叙事性散文

時間:2022-10-09 16:02:57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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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性散文(通用22篇)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散文是一種以記叙或抒情為主,取材廣泛、筆法靈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學樣式。為了幫助大家更好的了解散文,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叙事性散文,歡迎大家分享!

叙事性散文(通用22篇)

  叙事性散文 篇1

  放假期間,倘若有空下的時間,總是要跟着我的美術老師去偏遠的山間寫生。景區的環境自是如瑤池仙境,教人流連忘返,而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倒隻有我們那暫時栖身的農家門廳前,一道高高壘起的門坎兒。

  我的老師喜歡未被開發而經人工雕琢的環境,他要的是那種自然質樸的景。而在那種地方我們所能居住的農家,都隻有老舊破敗的門庭,和高低不同的門坎兒。

  幾年前剛開始出去寫生時,我常會被那壘至小腿肚的門坎絆倒,往往是走進一扇門,毫無預警地就栽了一跟頭,結結實實地向八仙桌上的菩薩嗑了個大頭。在吃了不少悶虧後我終于學聰明了,但凡見着高度超過兩米,厚度超過十公分的`門,就會下意識地做高擡腿動作。

  後來我才明白個中玄妙,原來在這僻遠的山區,民俗守舊落後,思想封建保守。而那門坎兒的高度是與這一家在當地的地位等等被劃上等号的。門坎兒越高,它所象征的地位就越高。我當時心裡樂呵,敢情我住的便是那村上領軍人物的家?

  于是開始留心那些門坎兒,留心起這閉塞的村落。

  七月裡的天氣,山裡雖說暑氣不重,卻也依舊燥得讓人發悶。我們開始從早晨五點,畫到上午九點左右。山裡不時有人踱過,偶爾回頭瞧上兩眼,又像是怕驚擾了我們,縮在一旁不敢吱聲。有過對話的,隻是一些山裡頭的孩子,十來歲光景,卻不上學,滿山遍野地亂跑,看見人畫畫便圍上來,開始怯怯地不作響,爾後有膽大的孩子問了句“畫的是否是遠處那個金色草垛”?我答是,他們漸漸多話起來,問我這畫什麼價錢,我撫額失笑,告訴他們這隻是習作,不賣錢。

  一個小孩問能否送她,我點頭,把畫取上,讓她等畫風幹後再拿走。期間我問他們為什麼不去上課,一群孩子都是坦然地說家裡窮,或是祖輩沒有讀書人,說着從父母親那裡聽來的讀書無用的理論。忽然地,我就想起那座高壘的門坎兒,和裡面昏暗的廳,仿佛被門隔絕了千百世的光陰。

  畫幹了,卻被風吹上了許多細密的塵,澀澀地嵌進粉質的紙裡,小孩也不嫌棄,像得了寶貝似的捧了去。我開始覺得這景并非那麼心适怡然。

  回家時,房東阿婆來牽我的手,我攙着她跨過那堵門坎,她顫抖地扶着我,吃力地邁出來,她說下次再來,夾着濃重的鄉音,我點頭,盯着她的小腳。車漸行漸遠。

  我回頭,看倚在門上的阿婆。夕陽西下,在門邊上打出昏黃,卻照不亮她逝去的年華。

  綠葉·情意

  叙事性散文 篇2

  當爺爺開始品沖泡了四遍的陳年龍井,來吊喪的賓客也已漸漸散盡。媽媽緊緊地牽着我的手,與這一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作别。我微微地苦笑,原來并沒有永遠的故鄉,我們永遠都是過客。

  處理完奶奶的喪事,爺爺也不再堅守這一方留下了無數記憶的土地,順從地跟随着我們來到城裡。然而,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我無數次看見了爺爺的回眸,那深沉的眷戀與無以言表的無奈,最終都化為一滴渾濁的淚水,慢慢地倒流進心底。

  别了,我聽見這兩個字。

  在城裡的爺爺,依舊每日早起。這在習慣了夜生活而對早晨陽光不屑一顧的城市,多少顯得有一些另類。然而,爺爺并不在乎那些異樣的目光,依舊每日穿着洗得發白的藍色舊工作服,穿梭在社區的'各個角落。他在樓前被廢棄的土地開墾出一片花田,撒下各種奇奇怪怪的種子,每日伺弄,神情嚴肅地仿佛在完成一項神聖的使命。

  隻有我知道爺爺的孤獨。因為我也有着這樣孤獨。我懷念故鄉的老屋。那每日清晨婉轉的莺啼,那木制樓梯凄婉的呻吟,那透過碧綠的竹林灑落的細細碎碎的陽光,那讓人無法忘懷的帶着淡淡清香的泥土氣息。

  在這一片鋼筋混凝土中,我已無法找到那樣淳樸與純粹的笑臉,我看見爺爺每次想要揮起的手都在冷漠的擦肩而過中無奈的放下,我總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當年的爺爺是一片意氣風發的綠葉,他可以暫時離開他的根,去遠方飄蕩,尋找屬于他的風景,然而如今,這一片綠葉已然悄悄凋零,他需要回去,與故鄉永遠地厮守在一起。

  那是爺爺的八十大壽,親戚朋友們借此都聚在一起,我眼神流轉,卻尋不見爺爺的身影。悄悄起身出了宴會大廳,我看見爺爺徘徊在角落的窗前。我過去,握住了爺爺的手。爺爺動動嘴唇,說:“我想回家。”仿佛是一個尋求家的庇護孩童。

  “好,我們一起回家。” 我從爺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每個人都是一片綠葉,不管飄到多遠,都已被那一方土地打下了深刻的烙印,是的,這是每一片綠葉無奈而又甜蜜的宿命。

  那麼,就讓我們帶着對根的情意打拼,然後在日落之前,牽着手,回家。

  叙事性散文 篇3

  一到春天,我的味覺和嗅覺異常敏感。晚間小憩,似乎聞到了野蕨菜的清香,奶奶煮的茄子的那濃郁的鮮香味,野草莓的甜香味,米粉裡的香蔥味……我想這些兒時最鮮明的記憶将永遠留存于我的'骨血之中。

  “中午吃蕨菜,昨天我在對面小山腳采的。”一聽電話那頭奶奶說的這話,我的心沸騰起來,想:此時要是在家就好了。“你吃蕨子嗎?”“嘿嘿……我吃!”我正希望奶奶這麼問,正中我下懷。“我給你采了一些,用鹽腌着放在瓶子中保存在冰箱了。”多麼善解人意的奶奶。心中有股沖動跑回家去山中采野蕨菜,可惜隻待今年暑假了。有舍才有得,人心哪能随心所欲。

  另一味是奶奶做的菜的味道,也許兒時的味最難忘,最讓人依戀。用大鍋燒柴火做出的菜堪稱人間美味。我們漸漸在失去以往的味道,橢圓形的茄子現以很少間,把它切成片放些青椒煮出來特别的鮮香,糯糯的,我能把整碗連帶湯汁一起拌飯吃完,真是美味啊!拿什麼給我也不換。更讓我垂涎的是那煎鲫魚,肉質緊緻而鮮美,更有奶奶自曬的幹辣椒的香味,吃完後,唇齒留香!兒時吃着奶奶做的這些菜心中滿足而幸福。

  野草莓的甜香味,正是我們這些山裡孩子的最愛,别看它個頭小小,它可比我們市場上那賣的大棚草莓更晶瑩剔透,味道又酸又甜。和弟弟拿着一個洋瓷碗走在田埂上,小山腳不一會兒就采了一半碗,

  回家用清水稍微清洗便放心的享用了,連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也會來湊這份熱鬧呢!

  離開家鄉外出求學是在小學六年級,來到父母謀生的這個小鎮,米粉便是我不可割舍的味道。從小學時的五角一碗到現在的六到八塊一碗,算是讀書時我每兩日必吃的早餐,那爽口而柔軟的感受,肉湯的鮮味,榨菜的開胃,即使冒着遲到的危險,也用最快的速度吃上一碗……

  我愛這家鄉的味道,也許人的一生會體味許多種味道,但,永存于心的隻會是兒時的那純粹而刻骨銘心的一味。

  叙事性散文 篇4

  我們鄉下有句俗語“立了夏,闆凳桌子往外拉;立了秋,闆凳桌子往家收”。那時,農村裡大都住的是泥土牆搭建起來的茅草房,又低矮又潮濕,炎炎夏日裡,天氣悶熱,家裡沒電也沒電器,在吃飯時自然要把桌子搬出來,以享受大自然的涼爽。不過,立了夏正常還沒有怎麼炎熱,所以我想,這裡的“立了夏”應該是指過了夏至吧。

  那時,家家都沒有關院牆,門前或多或少都長着幾棵大樹,樹蔭下自然就成了擺放桌子的好去處。中午,等大人從田間勞作回來,家家便擡起桌子在門前找個蔭涼處放好,盛好飯,端上燒好的自家種的扁豆或茄子或豇豆,抑或是用一、兩隻雞蛋換來的韭菜。雖然三月不知肉味,不過一邊吃飯,一邊聽着大人和鄰居拉拉家長倒也其樂融融。

  當然夏天我們小孩最高興的莫過是下河洗澡了。我們村子被彎彎曲曲的河流分隔成東一塊西一塊南一塊北一塊,可以說全村約有一半的面積是水面。那時的河水猶如一個單純美麗的少女,是那麼的清澈、恬靜、溫柔、迷人。生在水鄉的我們好像有遊泳的`天賦,大部分七、八歲的小孩随便找個木桶、空塑料壺子或泡沫等能飄浮在水面上的東西,在家門口的碼頭邊兩手抓着遊上幾個來回,就可以推開那些東西而放手暢遊了。炎炎盛夏正是我們這些剛上小學的學生放暑假之時,吃了午飯後我們常常就不見蹤影泡在河裡了,一邊享受大自然的涼爽,一邊摸着河蚌、螺絲,一邊掏着青蝦逮着小魚,渴了就随時喝上幾口天然“飲料”,真是惬意之極。不過常因泡在河裡時間太長,大人因找不到而擔心着急,免不了挨上一頓打。

  粘假牛(知了、蟬)也是我們炎暑盛夏的樂趣之一。抓上一小把小麥,用河水洗幹淨,放到嘴裡嚼成面糊時,拿出來在水裡漂洗去麥皮,再放到手裡揉捏會兒就行了,有時為增加粘性,還會放到腋窩下焐會兒。到河邊砍根長的蘆葦竹,将粘稠的面糊粘在竹尖上,順着假牛的鳴叫聲悄悄地将竹杆伸過去,就能粘上一隻邊掙紮邊嘶叫着的假牛了。

  那時,晚上到橋上乘涼是我們避暑的最好方法。由于人多橋少,加之橋短而窄,因此早上就有人用破席子或壞闆凳占住橋的中心位置,然後等到晚上洗過澡後,再換墊上幹淨席子在占的位置上就可以美美地享受夏日的涼風了。那時,占位置的事情都是我們小孩子的事,有時我們還要經常去巡查,還會趁人不注意,将自家占位置的東西往中間挪挪,以達到乘涼的最佳效果。不過,有時被發現了就免不了發生争吵,當然這畢竟是很少發生的事。更多時候是,我們早早洗了澡,吃了晚飯,便來到橋上,享受那風兒帶來的涼爽和惬意。此時,落日的餘晖将西天的雲彩映襯得五彩斑瀾,煞是好看。我們趴在橋上,觀賞着那變幻莫測的雲彩,“瞧,那是兩條龍在争鬥”,“看啊,那像不像孫悟空?”“那是老虎”“不,那是豹子”,大家歡呼着,發揮想象地猜測着,仿佛自己已置身于那天空,和那雲彩飄蕩在一起,全然忘卻那夏日的炎熱。

  如今,三十多年過去了,我也早已“修到了城腳根”,過起了城裡人的生活。然而,每到夏日,那一幕幕兒時的情景,每每記起,常常揮之不去。那遮陽的樹蔭、那清澈可人的河水、那嘶啞的蟬鳴、那避暑的橋、那變幻的雲、那融洽的鄰裡關系,如今隻能成為我記憶裡的一個永恒的夢!

  叙事性散文 篇5

  2017年的第一場大雪 比平常來得更晚些,已過立春節氣,雪是半夜下的,我披衣起床,來到室外,走在簌簌的雪中,忽然就想到了韓愈的《春雪》,“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草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外面一片死寂,我走在雪地裡,耳旁響起“咯吱、咯吱”的美妙聲音,加上雪花擦過衣服的“沙沙”聲,簡直就是一首動聽的冬天歌曲。我擡起頭,望着天空,雪花就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樣,一朵朵、一簇簇、一團團的雪紛紛揚揚飄落下來,飄到地上、樹上、房頂上,也飄到我的臉上、手上。我深深地吸一口氣,雪的清涼和甜蜜便沁入了我的心底。

  一陣風吹來,雪花便打亂了“陣行”,随心所欲、漫天飛舞。樹也穿上了“花衣”,每一條樹枝上都穿着一條白袖子,可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啊!微風拂過,樹上的雪便在寒風中輕盈地飄落下來來,像雨絲般落下來,在天空中翩翩起舞。雪密密地飄着,像是織出了一面白網,遠處的景物籠罩在一片白色之中,若隐若現,好似雪霧仙境。

  雪已經給大地鍍上了一層厚厚的銀邊,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但好像還是滿足不了大家的心願似的,還是不停地下。看着地上厚厚地積雪、真想立刻堆一個大雪人,再打一場雪仗,該是多麼有趣啊!一會兒,雪花徐徐飄下,像輕悠悠的鵝毛;一會兒,雪花猛烈地撞擊着,像小舞人在跳舞,多麼輕快的身影,多麼飄逸的舞蹈,多麼活潑的姿态。雪花下地漸漸慢了下來,變的越來越溫和,像一個小孩哭累了似的,要打盹了。這時的雪花的姿态格外引人注目,像是跳起了,慢慢悠悠,而不像剛才那樣龍飛鳳舞了。

  到家的`時候路上已經白了,窩在暖融融的暖氣房中看《浮生六記》,有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小幸福。睡前檢查門窗,窗外雪光耀眼,天地間一片昏黃,恍若深冬景象,趕緊跑回被窩,還不到十二點,幸福地睡下了。

  早上起來一看,積雪已經厚厚一層,這樣的天氣應該放慢節奏,于是慢悠悠地洗漱,慢悠悠地上了路,慢悠悠地拍着照,路上行人不少,還有辛勤的環衛工人在掃雪,等到進了單位的院子,除了草坪上的純白一片,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掃幹淨了,讓人感慨:美好的事物太容易逝去。

  雪後初晴,豔陽高照,所有的霧霾灰塵都被清洗一空,路上的雪被車碾得漆黑,怪不得有人說,這世上最幹淨的是雪,最髒的也是雪啊。

  叙事性散文 篇6

  靜靜地坐在肯德基裡一個最不起眼兒的角落,買一杯雪頂咖啡,細細品味,剪不斷的情思在濃濃的咖啡與清醇的冰淇淋中延展開來……看似黑白分明,又難以分隔開來。正如一段難舍的情緣——分明,混淆,說不出的哀愁與留戀……

  吃一口冰淇淋,滑嫩嫩,甜蜜蜜。好像初戀的甜蜜與清純。我想最純的戀情一定是初戀,畢竟處事未深,畢竟不知金錢與名利在當今社會的重要,不會為此而欺騙自己,傷害他人。初戀的你我或許不懂得真正的愛情是什麼,隻了解在一起的感覺,沒有任何所圖,隻是喜歡看着對方的笑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傻傻的笑。他笑,你比他笑得還開心,他哭,你恨不得陪他一起哭;就是喜歡在一起無話不談,哪怕有一天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就這樣傻傻的看着對方,甜甜的笑,心跳有些加速,但他在身邊,就會感到溫暖,甜蜜……戀人之間閃動着心形的純白色的光圈。那是純粹的味道,甜蜜的感覺。

  再吃一口被苦咖啡浸過的冰淇淋,中間夾帶着一絲絲苦咖啡的味道。兩者在口中交融,那是苦還那是甜?我想應該是甜中帶苦吧。甜是主基調。苦是甜蜜生活的小插曲罷了。溫馨甜蜜的.初戀,我們不懂得什麼是浪漫,但卻一味的追求浪漫,模仿着電視劇的情節,樂此不疲。因為不解風情而争吵,因為“第三者”的介入而争吵,其實那所謂的第三者隻是太怕失去,愛的幻想……細細回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不都比電視劇裡俗套的情節要浪漫嗎?浪漫是一種感覺,隻是想要的太多而忽略了最真最純的感受。他為了讓你開心借用别人的名義和你聊天,盡管弄巧成拙,但那份心就是浪漫;雨天,他把傘給你,你沒要。你們在不同的地方淋着同一場雨,那種感覺是浪漫;同學們起哄,差一點他的嘴就要貼進你的臉,可是他明白你,沒有那麼做,那一刻的回頭就是浪漫;盡管别人都說你和他的愛很遠古,一點太過親密的行為都沒有,可是你們有着你們的原則,那種原則就是浪漫;雨天,你拿着傘為雨中的他打傘;你們一起在校園中散步,一起說笑……你辦出一些傻事,他随口說出的“我的寶啊”,就是浪漫!因為愛而争吵的瞬間都是浪漫……被苦咖啡浸過的冰淇淋——因為有苦,才更顯甜蜜的珍貴。

  冰淇淋吃沒了,隻剩下苦咖啡。有人說,初戀根本不懂感情,那時太小,分不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友情。往往不被人看好,長輩們都不會同意,沒有經曆過的同齡人也帶着虛僞的面具給予違心的祝福,暗地裡,沒準兒在說“他們太幼稚,遲早要分手”……就這樣,在這種環境下,經不起磨練與考驗,很多戀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懂得愛情,對方是不是自己一輩子的對象。動搖,猜疑,不被祝福……使他們選擇了分手。到後來,終于發現自己最愛的人,最适合自己的人,也許就是最初的戀人。可是,這時,他們或許已為人父人母,無奈和錯的人過上一輩子,獻出自己最寶貴的青春,苦苦澀澀的味道隻有自己最清楚。

  細品咖啡,盡管有苦,但苦後還有一絲甘甜。那甘甜似乎更勝冰淇淋的味道。相信自己的感覺,認定他就是自己一生的伴侶。不管有着怎樣的幹擾,一定選擇堅持。經曆了困苦,考驗與磨練,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一生有你相伴,最初的戀人,共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當年邁時,牽着對方的手,坐着搖椅,望着藍天,心中默默感謝上帝:因為當初的堅持,才有身旁的這個人與你一起走過風風雨雨。手牽着手,一起回味共同走過的歲月。回味的甘甜或許比初戀的感覺更加甜蜜,溫馨……

  咖啡喝完了,隻剩下幾塊未融的冰和我永遠也說不清的情思……

  一杯雪頂咖啡,一種初戀的味道,一段難以割舍的情……

  叙事性散文 篇7

  北方自是雪的發源地,不管你是否喜歡,雪到了冬季都會如約而至的飄然落下,把北大荒裝扮的分外妖娆,到處是一片潔白耀眼的景緻。雪可以填滿溝壑,讓虛幻的内心變得充實,也可把熱情冰封于地下,一切都在雪的映襯下凝結,像童話般美麗,讓人賦予遐想。

  我很喜歡雪,沒有任何理由的喜歡。記得小時候,街道上很少有車輛,每到下雪時,孩子們都會跑到外邊,用雙手接着落下的雪花,看着晶瑩不同形狀的花瓣,内心充盈出很多的童話故事,人人都成了雪中的公主,王子。在雪地裡盡情的歡愉,用心來裝扮自己堆起的雪人。片片雪花萦繞其身,身上散發出的熱氣與雪花渾然一體,交融着在身體的某個部位結成一滴水落下。有時也會學着大人的模樣,一臉幸福的看着窗外的雪花,想着今晚爸爸會給自己帶回啥好東西,就這樣伴着雪花靜靜的盼着。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個又一個的冬季轉瞬即逝。年齡的增長心思也變得沉重多了,眼中一年一年的雪景在心裡的感受也都不相同了。雪,不再那樣晶瑩剔透,過多車輛排除的尾氣和煙囪裡冒出的陣陣黑煙把雪染的污穢不堪,甚至有些讓人厭惡。這不,又到年尾了,下了一夜的雪仍不見有停下來的樣子,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天空還是灰蒙蒙的,西北風夾雜着大片的雪花擲在人的臉上像刀割一樣難受,很難睜開眼睛。遠處的景緻在雪的遮掩下變得模糊起來,原本飛速行駛的車輛變得像甲殼蟲一樣在地上爬。堆砌于路面的雪變得髒兮兮的,被車輪碾壓的四處飛濺,有的`賤到身上令人有些頭疼,隻有少數落于屋頂和枝頭的雪依然潔白耀眼,仿佛為屋頂,高聳的建築帶上一個美麗的銀項圈。有些落于枝頭的雪花被風吹落,散落開來如同一個紗織的簾子輕盈飄逸。然而人們隻顧在凜冽的寒風中艱難跋涉,已無心來欣賞這份雪中的美景。要不是婆婆家有急事找我,即便是再喜歡雪景,也絕不會選擇在這樣的天氣裡出門。

  去婆婆家要坐一段公交車,由于車行緩慢,站點上已經有好多人抻着脖子斜着身子向遠處張望着,看着一輛輛不屬于自己該乘坐的車輛由身邊經過,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仿佛要刻意躲避這雪,不再着意留心于它是否悠然或是随風匆忙的落下。等了好久,我要坐的車緩緩停了下來,随着人流上車後,在付錢的同時耳畔忽然傳來一個人焦急的話語。從那人的外形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俄羅斯人,由于司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那人焦慮的比劃着。我因上初中時學的就是俄語,雖然扔下很久了,但他說的我還能大緻聽懂一些,于是我擠到那人身邊用生疏的俄語和他說了起來,告訴他不要着急,慢慢說,當明白了他要去的地方竟和我是同一站點之後,我和司機解釋了一下,幫他付過錢,然後告訴那青年,到地方後我會和他一起下車。那人感激的點點頭,臉上露出稚氣的笑容。經過短暫的行駛,我們到了目的地。下車後他拉住我的手一股勁的緻謝,并用一句中國話說:朋友再見這時,一片雪花落在了那人的肩上,晶瑩剔透的花瓣竟是那樣的美麗,仿佛是一隻伸出的手掌,用真誠擁抱于整個世界。

  叙事性散文 篇8

  孝晨和母親給80多歲的姥姥去送治療白内障的眼藥,姥姥年歲大了,不能手術去除眼疾隻能靠藥物緩解。雖說每次都要折騰幾個小時的車程,但是母親還是硬要親自給姥姥送藥。姥姥身體還算硬朗,隻是這眼睛讓母親為這也是操心不少,畢竟母親也是将近60歲的人了為了能讓她不要過于勞累,所以孝晨每次都是陪着母親給姥姥送藥。

  姥姥有三個女兒,孝晨的母親是老小,打小就很受姥姥的疼愛。直到現在每次去姥姥家,姥姥也能辨出母親的聲音老遠的喚着母親的小名兒。每每這時就能看到這樣一個畫面,姥姥喚起母親名字,母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孩提時代,腳步輕巧的迎到已是耄耋之年,雙鬓斑白的姥姥身旁打開話匣子唠叨個不停。更有趣的是兩個人竟然也能一起八卦,母親就像剛出閣的姑娘抱怨父親的不是,姥姥竟然也能思路清晰,審時度勢的教育母親要多諒解父親。孝晨很難理解将近六十歲的母親是如何仍然能變身那樣的角色。孝晨總是略帶嬉鬧的口吻跟姥姥說“好啦,好啦,膩了快一輩子了,姥姥就多稀罕稀罕我吧”母親總會滿臉驕傲的說姥姥更喜歡她。知道這玩笑無關痛癢,可是也能看出母親對姥姥的惦念,姥姥對母親的挂記。

  吃過午飯,母親給姥姥敷上眼藥,安撫姥姥睡去。母親要孝晨陪她去姥姥家附近那小山包上去一次,說是一年前為姥姥許了願說要還願的。孝晨早就聽說不知道哪裡來的工程隊承包了離家不遠的一處荒山,硬是說請來了什麼高僧,修了廟宇供奉了神明,還有解字算命的先生,其實就是哄騙附近的鄉民。自诩無神論主義的孝晨,很是厭煩這一套的,但是拗不過母親隻得帶她去。心想着那斂取一衆信奉者功德錢的無名廟宇,不對,那規模還算不得上廟宇的小房子,哄騙的就是母親這樣的稍有偏執迂腐的信奉者。到了山腳,母親執意要步行上山,其實騎車也是上的去的,怕母親身體不适孝晨勸母親不要走上去了。可是母親就像還沒到廟内就已經着了道似得非得要走上去,說是誠心。母親根本沒上過幾天學,任憑孝晨怎麼解釋這種廟宇不用如此上心,何況母親連拜的什麼神明都叫不出,可她就是不聽。孝晨已經開始煩躁起來了,不過最終還是妥協了母親,攙扶着母親走走歇歇的爬山去了,期間母親還不停的振振有詞的念叨着什麼,母親怪異的舉動實在是讓孝晨對這一心斂财的包工頭憤恨之極。

  走了好一會,總算到了所謂的廟宇内,看着手工十分粗糙的神明金身,還有一個很像電視劇裡壞壞角色沒有戒疤的高僧或者道長一類的護廟人。跟母親一陣耳語,還把一個紙條交給護廟人,接着母親就要投公德錢,虔心跪拜。孝晨早就監視着母親不要傻傻的'扔錢給那個加了好大一把鎖的鐵皮箱,可是還是遲了一步。等孝晨到了跟前錢已經進了“虎口”。剛好不小心碰掉了還沒有被那護廟人焚盡發舊的許願簽,好奇的展開紙簽。當看到那幾行歪歪扭扭許願文字時孝晨愣愣的站在了嗆眼的香爐邊上,孝晨能感覺到當時眼眶幾乎要失控的淚水險些泛濫。不管那護廟人的看他異樣的眼神,徑直走到還在虔心禱告的母親旁邊,重重的跪在蒲團上,遵照拜祭禮俗虔誠的禱告起來。

  母親禱告完畢後,十分不解問孝晨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孝晨一時語塞,隻是噙着淚水,微笑着攙扶着母親回家去了。

  走出寺廟前,孝晨遞給了護廟人新舊兩張一樣的願簽:子命換母命,長壽平安。

  叙事性散文 篇9

  夜深了,外面逐漸安靜了下來,又下了一天的大雨,所以蛙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楚,此起彼連。這時一點睡意也沒有,我想起了我的外婆。

  外婆今年九十一歲,眼不花耳有點聾,每每給她打電話,都需要直着嗓子大聲講話,就算這樣,也不一定能聽的清楚,常常她聽到的與我們講的相差十萬八千裡。目前身子骨還算硬朗,就是冠心病的老毛病折磨她了很多年。

  外婆共有四個孩子,母親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母親是她的小女兒,四十來歲生的,名副其實的老來子。母親七歲的時候,外公去世了,給外婆留下了四個未成年的孩子,和一個貧困的家庭。在那個靠勞力攢公分的年代,失去了家庭男主力,辛苦可想而知。聽母親描述她童年的記憶,農忙時外婆常常一拖三的帶着她們在田地裡幹活,常常忙到天黑。在别人家已經吃好飯,洗好澡,在家門口自在納涼的時候,她們才跟着外婆從地裡回家。農忙過了,外婆便會去上海打工,做各式各樣的活計,其中最長的是跑人力車夫和做保姆。我常在電視劇裡看到大上海跑人力車夫拉客的情景,但搜遍記憶沒見過女人力車夫的樣子,一個女人這樣謀生活想想都是心酸。可是外婆做了。關于做保姆,我多次聽外婆提到。外婆是在一位海軍家裡專門負責看管小孩子和燒飯。回憶到這裡,外婆常常垂淚,在看管海軍家小孩的時候,她常常思念家裡的四個小孩。迫于生計,不得不離家扛起掙錢養家的擔子,無法陪伴自己的親生小孩。如今,我也為人母,深深體會到母親牽挂家中小孩的感情。作為一個女人,沒有人為她撐起一片天,她隻能靠自己看似柔弱卻極其堅強的肩膀扛起一切。

  外婆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四個小孩拉扯大,結婚成家了。大舅舅的婚姻又亮起了紅燈,因為家庭的貧窮,大舅媽離開了這個積貧積弱的家庭,遠走高飛。留下了兩個不足十歲的女兒一個四個月大的兒子。大舅去了外地打工掙錢,照顧孫子孫女的任務自然就落到了外婆身上,這時外婆已六十開外。外婆繼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田間勞作,身旁跟着三個孩子,不過換成了孫子孫女。現如今我年紀尚不足三十,帶一個小孩都常覺得腰酸背痛。無法想象,三十年前六十多歲的外婆帶三個小孩是怎麼過來的。前幾天正值端午節放假,回老家看望外婆,她還教我如何照顧寶寶,望着她花白的頭發,和認真的表情,我覺得羞愧難當,敬佩之情油然而起。這樣一個老人,老了老了還在想着我及我的下一代

  外婆雖然年紀大了,卻是出了名的熱心腸。誰家有個忙要幫,隻要說聲,外婆肯定及時趕到。家裡的小孩本來就多,左右鄰裡沒時間照看小孩,全領到外婆家來,多的時候同時照看六七個孩子,在小孩堆裡忙的團團轉,樂此不疲,沒有絲毫懈怠。

  雖然早年喪夫,清貧辛苦一輩子,手上的老繭結了脫、脫了結,但任憑生活如何摧殘,她卻一直是樂觀的。外婆極愛花,院子裡,收拾的緊緊有條的`菜園四周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兒,最多的時候大有“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的陣勢。春天裡的迎春花,環繞菜園四周,黃燦燦一片。月季是必不可少的,生命力強,易生長,常在院子裡争奇鬥豔。夏天裡夜來香淡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裡,構成了我童年的回味。秋天裡的菊花,常常跨過木欄杆,驕傲的開放着。外婆的院子,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不落寞。雞鴨在雞棚鴨棚裡鬧得歡,每天早上起床撿雞蛋鴨蛋便是外婆一天的開始。外婆還有一大愛好,就是看電視。每次我去看望她,她總拉着我聽她講電視裡的故事,她最愛的大概就是《楊家将》和《穆桂英挂帥》了,每次都講的津津有味,甚至有時我感覺都可以形容為神采飛揚了。故事的情節,講的明明白白。我很傾佩,八九十歲的農村老太太,能如此清楚實屬不易。

  現在的外婆有四五個好友,差不多大的年紀。每天,幾個老太太都會小碰頭,看看彼此今天的精神狀況,我明白她們是聚在一起互相鼓勵好好活着,為了她們的兒女盡最後的力氣。我虔心祈禱上蒼,她們都是經曆過苦難的人,現在生活慢慢起色,讓她們多看看這個她們努力過的家園,讓她們多感受感受三代或四代同堂的喜悅,不憾此生!

  叙事性散文 篇10

  又是平常的一天,放學了,北風呼嘯,我獨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穿過一棟棟樓房,就在快到家時,我看到一個凍的發抖,滿臉發青的小女孩。我連忙跑過去問:“你在這幹嘛?”“我賣書。”從這蒼涼而沙啞的'聲音中。我能聽出小女孩凍的不行了。我便說:“你到我家去吧?”“不!”從這個字我能感覺到小女孩非常堅定,我想:不如賣本書吧。這樣也能幫到他。我就拿這媽媽給我的早飯錢買了一本最貴的。小女孩向我鞠了一躬,走了、我心裡默念:一路平安。這本書是一個穿藍色衣服的小男孩開着飛機向遠方飛去的情景。這本書很厚,足足有1000多頁呢。從那以後我就愛上了看書。

  記得有一次,媽媽對我說:“廚房裡正在燒水。我去買菜。水開了你關上。”我随便“嗯”了一聲、其實根本沒放在心上。5分鐘10分鐘…水開了。我毫不知情。15分鐘,媽媽回來了,看到廚房裡水流了一地。問:“你剛剛幹嘛了?”“看書啊!”我說。“還有嗎”“沒有了”“你知不知道廚房正在燒水?”媽媽嚴肅的說、我這才恍然大悟。

  以後,媽媽再也不敢把“任務”交給我這個小書蟲了。

  叙事性散文 篇11

  七月的午後,太陽熱辣似火。除了偶爾的鳥鳴,四周一片靜寂。

  頭頂烈日腳踏着鋪滿松針的山路,我終于氣喘籲籲地爬上了第一座山梁,擡頭四顧,暴雨後沖刷的溝坎,依稀可見。走下山梁,山谷中的農田裡,綠油油的水稻長勢正旺,直立的莖杆,伸托着枝葉,它們無懼暴曬,頑強地迎接着驕陽的洗禮。沿着山谷,步行約一公裡,便是山的拐角。此時,一座嶄新而古樸的兩層木闆房突現眼前。就在我看到木闆房的同時,三隻呲牙咧嘴的大狗狂吠着沖我而來,我知道,此刻絕不能撒腿而逃,便站住了腳,對着房子大叫道:“老闆!老闆!”一位中年婦女聞聲而出,喝住了狗,随即熱情地招呼道:“到哪裡去?先歇歇腳,乘乘涼吧。”“不了,就到前面劉用石家。”我一邊回答着,一邊繼續走着。

  拐過彎,向左步行約2OO多米,山谷逐漸變窄,原本平坦的田間道随即變成了一條高低不平的坡道。因為來過一次,我知道沿坡道再走約一公裡至山路盡頭,便是幫扶對象劉用石老人的家了,我不禁松了口氣。此刻,渾身早已被汗水濕透,我便放慢了腳步,擡眼看了一下四周,但見左面的山坡上依然是松、杉混雜的叢林,右面的峽谷中則是長滿了雜草的廢棄的耕田,隻有稻田邊緣石頭壘砌的依稀可辨的田坎,在默默地告訴我,這裡曾經有人辛勤地耕種過,如今卻是斯人已去,徒留餘痕。

  随着山路的不斷擡升,不覺已是半山腰了。此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平台,山路變得平坦起來,路的兩旁是一溜帶狀的玉米地,地裡翠綠的玉米正在抽穗。走在玉米地的中間,我忽然發現前方大約2O米遠的地方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在地裡忙碌着什麼。我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幫扶對象劉用石老人了,我便緊走幾步,來到他的面前叫道:“劉老,在忙什麼?”“爺爺,有人!”劉老似乎耳朵有點不太靈光,他的孫子看見我走過來便對着他叫道。聽到他孫子的叫聲,劉老便轉過了身來,“在忙什麼?”我微笑着問道,“在給辣椒地除草哦!”“你老還認識我嗎?”“認識,你是金同志。”“這是你孫子?多大了?”“是的,今年8歲,放暑假回來了,到我家裡坐坐吧!”劉老一邊回答着我的話,一邊熱情地邀請道。“好的。”我點頭答道。“你孫子上下學這麼遠的山路,不太方便吧?”我們便邊走邊聊。“是的,他跟他姨媽。他姨媽也有個孩子在村裡上學,就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專門照看兩個孩子。”“你兒子還在外面打工,沒回來?”“這幾天我孫女兒一直生病,兩歲多了還不會走路,怕有殘疾,我兒子帶她去長沙做檢查去了……”說話之間,已經到了劉老的家門口。

  劉老的家位于半山腰上,是一木制平房,房子座北朝南,房子的後面是一座高山,山上是廢棄的茶園,據劉老說,這座茶園10多年前每年都可生産價值達10多萬元的茶葉,但因為不通公路運輸不便,加上摘茶葉、加工茶葉的人工費太貴,便被廢棄了。如今,隻有劉老沒事的時候會去摘了茶葉,自己加工了泡茶喝。房子的東西兩面,分别是兩座連綿的山崗,山上長滿了松、杉、竹等各種植物,植被繁茂。有從山上滲湧而出的小山泉,環流在房子兩邊的平台上;房子的前面是一個小山谷,山谷的底部便是劉老耕種了幾十年的稻田了,山谷的兩邊則是劉老平時種雜糧的地方。

  站在劉老的房門口,看着四周綠蔭如蓋的山川美景,耳聽着涓涓細流的“咝咝”聲,一路暴曬所帶來的燥熱竟然漸漸消失了,我便安靜地坐下與劉老聊了起來。“劉老,看這地形,你家應該是這個山沖裡面最遠的一戶人家了,你當初是怎麼會想到把家安在這麼偏遠又不通公路的山凹裡面的?”帶着滿腹的疑問,我的問題脫口而出。“我這個房子是8O年代初,剛剛分田到戶的時候,從山下搬到這裡來的。那時村裡劃分責任田有個優惠規定,承包這個地方的田土,面積會比山下平地多出一倍,為了多分責任田,我就搬到這裡來了。其實,當時與我一起搬來的還有一家。”劉老一邊說,一邊指着右邊山崗上的叢林說道:“這個樹林裡面還有一戶人家,他也是那時搬過來的。那時,他家有9口人,我家裡是7口人,兩家加起來有16口人,還是蠻熱鬧的呢。隻是現在他家已去世了4位老人,3個女兒全部出嫁,2個兒子都舉家外出打工了,現在隻剩了空房子。我現在73歲,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大女兒10多年前去世,二女兒嫁出去了,兒子婚後生了一子一女。現在兒子兒媳在外面打工,一般情況下,隻有過年才會回來,這麼大的一塊地方,平時就剩我一個人了。”劉老似在對我講話,又似在自言自語地訴說着。

  “一個人的日子,怎麼過呢?”我繼續問道。“日子倒是好過,我每天自己做兩頓飯吃,給雞喂食,給豬喂食,剩下的時間就到土裡去侍弄一下莊稼。以前自己種田的時候,早晚還要出去放牛,去年把牛賣掉了,也就不再種田了,但是土裡的莊稼還是要種的,像玉米、紅薯,這些種了可以喂豬、喂雞,不用買飼料。過年的時候,兒女們回來了,可以殺年豬。”

  “你目前最擔心的是什麼呢?”“我現在最擔心兩件事:一件是路不通,兒女們回來不方便,家裡添個什麼大件東西,運輸不方便;一件是孫女身體不健康,看病費用大,又拖累兒子打工不安心,收入下降,一大家人的開支也不小的呢。另外還有件煩心的事,就是野豬越來越多了,今年種的玉米才剛長胡子(指抽穗),這幾天野豬就來拱來了,看來莊稼也是種不了了。”“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搬到山下去住呢?現在國家有異地搬遷政策,隻要你願意,搬到山下去統一安置,自己基本不用花錢。你孫女的病,有大病醫療救助,你也不必擔心。”“搬遷好是好,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住在這裡其實蠻好的,什麼吃的都可以自己動手種,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環境好,出産多,除了交通不方便,什麼都好呢。搬下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目前來看住這裡是還好,問題是你現在是7O多歲的人了,莊稼還能種多久呢?要是再過幾年種不了莊稼了,怎麼辦?你一個人住在這山裡面,萬一生了病又怎麼辦,誰送你去醫院,救護車又進來不了?再說,這麼偏僻又遠的地方,修條路也不現實。我看你還是申請個異地搬遷比較合适。你這個木闆房也有了些年代,住住新磚房享受享受,也是好事!”“木闆房好呢,冬暖夏涼的,下雨天又不回潮,比住磚房舒服!”

  對話到此,我知道了老人是故土難離。對于過慣了自給自足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的老人來說,一下子要離開,内心會有多麼的失落,多麼的難過,多麼的難以抉擇。然而歲月終究是不饒人,随着年歲的增長,勞動能力的逐步喪失,一位老人無論如何是不宜獨守在這深山之中的。

  為了來計,無論怎樣,我得要說服老人,搬離出這荒無人煙的深山,過上水、電、路皆通,衣、食、住皆有的晚年生活。在我耐心的開導下,老人最後終于做出了抉擇,同意搬離出這深山,我甚感欣慰!

  叙事性散文 篇12

  搬進新居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清楚我家樓上樓下的鄰居是一些什麼人。我上班出門,下班回家,我與他們彼此過着各自的日子,互不相幹,沒有交集。直到有一天,我晚上出門散步,我剛走到二樓,207室打開一條縫隙的房門裡,突然傳出“汪汪”的聲音,緊接着竄出一條咖啡色的小狗,一下子竄到我的腿上,我猝不及防,吃了一驚。我往樓下走,那條小狗一直追着我往下跑,我走到樓下停住,小狗一直對着我叫。我聽到二樓關門的聲音,緊接着走下來一個中年女人:“寶貝回來,媽媽帶你去散步。”

  女人下樓抱起小狗,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家寶貝不咬人的,隻會亂叫。”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看她,一頭披散的頭發,個子不高,不胖也不瘦,皮膚很白,一雙不大的眼睛看不出笑還是不笑。我出于對養狗人不管好自己寵物的反感,臉上的表情一定不好看,說不定還有一絲憤怒,女人看看我沒有再說話,抱着她的寶貝散步去了。

  從此我知道了她是我的鄰居,住在二樓。不過,偶爾在樓道裡遇到,也不打招呼,實際上還是和陌生人一樣。

  二樓的小狗,經常在早晨或者傍晚出來放風,小狗除了主人以外見到誰都會“汪汪”地叫,同時追着往腿上撲。隔壁樓梯的一個小學生有一天放學時,就被小狗追着吓得大哭。我有一次回家天快黑了,小狗突然從草地上竄出來,咬住了我的`褲子,吓了我一跳,我猛然站住,做出要給它一腳的樣子,它叫着跑出很遠,顯然它不是真的要咬人,不過那個沖上來的樣子和急促響亮的“汪汪”叫聲,讓人生厭。

  去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沿着小區前面的一條小路,往開發區的方向散步,走在我前面的一個老人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一把拉着我的衣服,這個舉止讓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問他有什麼事情,他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口中不停地絮叨着,我沒有聽出他說的是什麼。

  他這個怪異行為,讓我想到他可能不是一個正常人。我抓起他的雙手,他手腕上沒有黃手環,意外地我發現他左邊的袖口上,縫着一塊白色的小布條,我借着路燈的光線,仔細看那布條,上面用紅線繡着兩串數字,我想那應該就是聯系電話了。老人一直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說個不停。

  我拿出手機,按照其中的一排号碼撥了出去。電話很快就通了,通過簡短的通話,我了解到他是一個走失的阿爾茨海默病症患者,家人正在着急地四處尋找。我說了所在的位置以後,他們很快就到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來人是我家二樓的養狗女士和她的丈夫,那個老人是她父親。

  原來她父親不常住她家,這次是到她家暫住。晚飯後,不知道怎麼就跑出去了。她說非常感謝我的及時相助。我說大家都是鄰居,這點小事情就不用謝了。她的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笑容,她的眼睛因為微笑而眯成了一條縫隙,笑容總是讓人開心,我很高興。

  今年春天,母親的腰疼一直沒有好轉,我把母親從老家接到小城來治療,有一次是星期天,從醫院回來時,母親想在樓下轉轉,我就先上樓了。那天母親回家告訴我,在小區遇到有一個遛狗的女士找她閑聊,她告訴母親她是我家二樓的鄰居,母親還告訴,她問我是那個單位的,多大了,當母親說出我的屬相以後,女鄰居說我比她還大一歲,母親告訴她,俺家兒子小時候被狗吓着過,一直就怕狗。

  女鄰居的說:哦,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不知道。

  母親治好了腰疼之後就回老家了,又一個周末,我正在家裡打掃衛生,有人敲門,我開門,見是二樓養狗的女鄰居。我問她有什麼事,她手裡拿着兩包喜糖,說她娘家侄女出嫁,讓我吃喜糖。

  她說,從我母親那裡知道我怕狗之後,她的小狗送人了,她一再強調說,以前不知道我那麼怕狗,表示抱歉。

  此後,我們由陌生鄰居,變成了見面點頭的熟人。隻是,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女鄰居從母親處打聽我的單位,怎麼不直接問我,許是我的表情過于嚴肅吧。或許她也沒有那麼我感覺到的那麼冷漠。正如母親說的,你們城裡人之間,隻隔着一道牆,卻像隔着千山萬水,不搭理不往來,哪像我們鄉下,十裡八鄉都是鄉親,都是鄰居和熟人。

  很多時候,我們的内心,都沒有表面上表露的那麼孤傲,鄰裡之間,也都向往彼此交往,隻是多數情況下,我們被自己的假面具包裹着,讓人與人之間有了遙遠的距離。

  叙事性散文 篇13

  她背着書包沿河道走過時,看見那幾個染了發的少年“嗷嗷”叫着往水裡扔石子,沾了泥土的石子在空中劃過一條平滑的曲線,濺起一陣水花,少年相互開着玩笑,将夾在耳邊的煙取下點上。

  她凝視着緩緩彌漫開來的煙霧,就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他們揚起的手臂很瘦,指甲也留了一定長度,像她大爺爺講過的猿猴,她這樣想着,繼續聽他們肆無忌憚的笑聲。那群男生抽完煙準備走,轉身便看見了擁着粉色書包的她,玩味地彼此看了看,她有些緊張地移開視線,他們沒再注意她,勾肩搭背搖晃着離去。

  現在是下午四點,她掏出一塊生鏽的懷表,懷表表盤裡隻剩下時針和秒針,不能知道具體的時間,不過她很滿足,至少還沒到五點,她還可以在外面待一會兒。

  周圍很安靜,有風吹來,偶爾攜帶了造紙廠的臭味過來,即刻又消散了。白色的塑料袋在河面輕盈舞動,她也向外吹了口氣,發出“呼呼”的聲音。

  她擡頭看天,暗暗的,應該快要下雨了,昨天看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陣雨,她起身加快腳步往家走。

  巷子兩旁照常被箱子占據了,她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箱子,遠遠看見自己家門口停着大爺爺的自行車,她一陣欣喜,大爺爺來看她了。

  越加着急地走到大門前,她聽見大爺爺說了一句“那是你哥”,顯得很憤怒,她推開裡屋的門,大爺爺坐在靠窗的太師椅上,而二叔則鐵青着一張臉吸煙,見她回來了,冷哼一聲就走出了房間。她當做沒看到,叫了聲“大爺爺”。

  “丫頭,過來,大爺爺今天給你帶了好吃的。”老人解開随身帶的包裹,裡頭是幾包棗糕,那是她最愛吃的零嘴。

  “善善呢?”見她吃得滿足,老人開口問。

  “她跟男朋友約會去了。”她前幾天放學回家,就瞧見曲善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在喝奶茶,男生緊握住她的手,很親密的樣子。曲善笑得很開心。

  “你跟二叔又吵架了?”她擡頭問。

  “那混賬東西整天吵着分家,你爺爺怎麼生出這樣個……”她大爺爺搖頭歎息。

  她悶着頭咬着手裡的棗糕,沒打算發表任何言論,早就習慣了的東西,她再也不會刻意去關注。

  “哐當”廚房的鍋似乎被打翻了,她知道一定又是她奶奶闖的禍,匆匆跑到廚房,神情呆滞的老婦果然局促不安地站在爐竈前,她走到她奶奶跟前,盡量溫和地說:“奶奶,你去歇着,不要到處亂走。”

  老婦皺着眉頭,像是在想什麼,突然間壓抑着聲音哭了起來:“阿志,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她蹲下雙手捂面,聲音嘶啞。

  很小的時候她媽媽告訴她,奶奶這是得了老年癡呆症,時好時壞,她後來上了學,書上說這病的洋名叫阿爾茲海默症,那時她奶奶犯病的次數還少,能記住她,有時還會買糖給她吃。她學會讀“阿爾茲海默”這幾個字後一個月,那個健壯的頂梁柱變成了白布下的一堆失去活力的東西。出殡那天,她奶奶扒着那副劣質棺木哭死過去,她姑姑和媽媽趕忙掐她人中,她奶奶雖緩過氣來,但不停地捶胸痛哭。

  她記得她沒哭,但是一連一個星期都不出聲,傻傻地望着天,她覺得難過又恐怖。她二叔過了幾天就開始在家裡鬧着要分财産,她媽媽被氣哭了,也罵他:“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二叔遊手好閑,隻顧着去街頭王家賭兩把,脾氣也臭。她站在那裡怒視她二叔猙獰的面孔,心裡萌生了深深的恨意,她當時年幼,沖過去就咬了他一口,沖他喊“壞蛋,我恨你”,她二叔反手就扇回了一巴掌。

  她懵了,媽媽問她疼不疼,她竟答不上來,她掃視在場的人,姑姑轉過身去歎氣,奶奶躺在床上睡着,她幺叔也隻是勸解了二哥幾句。

  她聽見她媽說:“姓曲的一家人果然日子都不好過。”

  唯一有發言權的是她大爺爺,她沒見過她親生爺爺,便跟大爺爺最親。她二叔有些忌憚大爺爺,她見到二叔被嗆到無話可說時便覺得特别高興。

  “大雨快下了。”窗外隆隆雷聲響起,大爺爺說,“丫頭,大爺爺先回去了,明天再來。”

  她點點頭,大爺爺在家裡停留的時間永遠有限,大奶奶不大樂意他來這裡。

  大爺爺走後,她端了闆凳坐到門口去,房間裡很悶人。瘸腿的大黃也沿着牆線向她走來。大黃是她撿的一條土黃狗,估摸着跟她一樣大,隻不過狗到了這個年齡也是條老狗了,它明顯不如從前精神了,頭頂掉了幾簇毛,連看人的眼睛都像極了她奶奶那雙有些白内障的混濁眼。

  天已經越來越黑了,下雨前的`風吹過來,很舒服,她閉上眼,聽見高速公路上一駛而過的汽車的鳴笛聲,尖利得令人有種奇異的眩暈感。

  雷響得毫無規律可言,她盼着天倒下來,不過十幾分鐘,這雨真就嘩啦啦下起來了,她将凳子挪後了些,碰到了她奶奶的腿。她仰頭看她奶奶,老婦重複着一句話:“落雨了,落雨了。”

  她應着奶奶的話:“落雨了。”

  雨滴打在撒了谷子的地上,将黃褐色的谷殼同泥土混在一起,生成了一個個水泡泡。

  “吃飯。”媽媽喊她。

  她懶懶地嗯了聲,折身去拿碗。

  吃飯的房間窄小,她二叔占着最舒服的地兒,以便看電視。她悶不做聲地扒哒完一碗飯,離開了飯桌。

  夜裡雨停了,她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見她爹她娘,還有她大爺爺和奶奶,幾個人就這樣坐在稻田邊的樹下。

  她從未這麼平靜過,平靜的同時是虛假的不孤寂,她抱緊了枕頭,換了個姿勢睡。

  這天很寂靜,她沒被吵醒。

  叙事性散文 篇14

  小璐期末考試完,我匆匆地趕回了鄉下,村頭大楊樹下,沒有母親那熟悉的身影,我的心不由得一顫,母親怎麼了?生病了?多少次回家,我拐過小河的橋頭,就能看到大楊樹下母親翹首以盼的身影,母親看到我,總是笑呵呵的說,我算着這幾天你該會來了,就在這裡等你,我心裡熱乎乎、甜絲絲,時常也夾着一些愧疚,女兒不管長多大,走多遠都是娘的心頭肉。

  母親今年七十八高齡,年輕時母親身體多病,常年吃藥,五十歲後身體逐漸硬朗,母親生性要強,雖大字不識幾個,在那艱苦的歲月裡,母親卻堅持供我們兄妹幾人讀書上學,我是家裡的老幺,也得到了母親更多的寵愛,雖然那時生活艱苦,我沒有像村上的同齡兒童每日割草放羊,母親讓我在家好好讀書學習。

  在母親的鼓勵下,我踏上了去縣城的求學之路。我矛盾過、痛苦過,我不可能去縣城讀高中了,太花錢,我父母年級已大,誰供我讀書,拿着通知書我猶豫了。母親看出了我的心事,說:“妮,去吧,媽供應你讀書,你說過,‘這輩子你不上高中會後悔一輩子的’。”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什麼時間說的,母親卻牢牢地記住了。收拾好行李,母親送我走到村頭,我走了,在小橋的拐角處我回頭,仍看到母親搖擺的雙手。我住校每四星期回家一趟,每次我回家轉過小河橋頭,遠遠的就看到大楊樹下母親等待的身影。

  我工作了,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家,不回去,我就有點煩躁,我趕忙回家,遠遠的看見母親站在村頭翹首以盼,原來母親也想我了。

  我結婚成家了,由于工作、生活雜事多了,也減少了回家的次數,母親會在不經意間早早的敲開我家的`門,開門看見母親掂着大兜小兜東西站在門口,驚喜和愧疚同時湧上心頭,母親呵呵的笑着說:“你工作忙沒時間來回跑,我沒事來看看你。”看着母親爬滿皺紋,曆盡滄桑的臉龐,我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做女兒的怎麼老讓母親操心呢。

  漸漸地我養成了習慣,無論多忙,在月末,我都要抽空回家看看,哪怕坐上片刻和母親唠會兒嗑就走,母女連心,每次我總能看到母親樂呵呵站在大楊樹下等我回家。

  這段時間由于小璐每日治療眼睛,小璐奶奶生病需要照顧,我正個人忙的團團轉,感覺好久沒回鄉下看望母親了,那天晚上我又做夢了,夢見母親花白的頭發,爬滿皺紋的臉龐,我忍不住抽噎,被老公推醒。

  我匆匆回家沒有看到大楊樹下母親的身影,我風一樣趕回家中,母親坐在床上,“媽,你怎麼了?”“我沒事,就是這條腿不敢摁地。”“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我算着這兩天你就回來了,我也沒事,你舅給我包的有藥吃着呢(小舅是有名的醫生),今個好多了。”……我鼻子一酸,淚眼婆娑,母親總是替我們着想,什麼事都自己扛着,到現在都不想連累我們。

  母親的愛如涓涓溪水,無聲的滋潤着兒女心田,她老年的心願就是希望兒孫們平安幸福!不僅想起陳紅的那首老歌—《常回家看看》,也許老人最樂子的事就是等待着兒女們抽空常回家看看。

  叙事性散文 篇15

  驚奇,是天性的一種流露。

  生命的第一瞬就是驚奇。我們周圍的世界,為什麼由黑暗變得明朗?周圍為什麼由水變成了氣?溫度為什麼由溫暖變得清涼?外界的聲音為何如此響亮?那個不斷俯視我們親吻我們的女人是誰?

  從此我們在驚奇中成長。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值得驚奇的事情啊。蘋果為什麼落地,流星為什麼下雨,人為什麼兵戎相見,史為什麼世代更叠……

  孩子大睜着純潔的雙眼,面對着未知的世界,不斷地驚奇着,探索着,在驚奇中漸漸長大。

  驚奇是幼稚的特權,驚奇是一張白紙。

  但人是不可以總是驚奇着的。在生命的某一個時辰,你突然因為你的驚奇,遭逢尴尬與嘲笑。你驚奇地發現--驚奇在更多的時候,是稚弱的表現,是少見多怪的代名詞,是一種原始蠻荒的狀态。

  對于我們這個崇尚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尊重老練成熟的民族心理中,驚奇是如胎發一般的标志。

  你想成功嗎?你首先須成功地把自己的驚奇掩蓋起來。

  我們的辭典裡,印着許多諸如"處變不驚"、"榮辱不驚"的詞彙,使"不驚"鍍着大将風度的金輝,而"驚"則屈于永久的貶意。

  翻那辭典,後面更有了"驚慌失措"、"大驚失色"、"驚恐萬分"的形容,"驚"堕落着,簡直就是怯懦、退縮、畏葸的同義語了。

  于是人們開始厭惡驚奇。你想做大事嗎?一個必備的基本功,就是訓練自己喪失驚奇。

  你看到愛情遠不是傳說中那般純潔,你不要驚奇。

  你看到生活遠沒有書本上描寫的那麼美好,你不要驚奇。

  你看到友誼根本不是故事中那般忠誠,你不要驚奇。

  你看到日子絕不如想像中那般絢爛,你不要驚奇……

  如果你驚奇了,你就違反了一條透明的規則,會遭到别人陽光下或是暗影裡的嘲笑:這個孩子還嫩着呢。

  你在一次次碰壁後省悟到:即使你對這個世界還一知半解,你還搞不清問題的全部,但有一點你現在就能做到--那就是--埋葬你的驚奇。

  你看到醜惡,假裝沒有看到,依舊面不改色談笑風生,人們就會送你人情練達的'評價。你聽到穢聞,仿佛在那一刻患了突發性的耳聾,臉上毫無表情,人們會感覺你老于世故可以信賴。你被美麗美好美妙的景色感動,隻可以默默地藏在心底,臉上切不可露出少見多怪的驚異,人們就會以為你少年老成,有大謀略大氣魄,是可做将帥的優良材料。你碰到可歌可泣的人間至情,要把心腸練得硬如鑽石,臉不變色心不跳。就算真攪得肝腸寸斷,隻可夜晚躲在無人處暗自咀嚼,切不可叫人觑了去,落得個柔情寡斷的罪名……

  現代社會是一隻飛速旋轉的風火輪,把無數信息強行灌輸給我們。見多不怪,我們的心靈漸漸在震顫中麻痹,更不消說有意識地掩飾我們的驚訝,會更猛烈地加速心靈粗糙。在紛繁的燈紅酒綠和人為的打磨中,我們必将極快地喪失掉驚奇的本能。

  于是我們看到太多矜持的面孔。我們遭遇無數微笑後面的冷淡。我們把驚奇視作一種性格缺憾,我們以為永不驚訝才是人生的至高境界。

  細細分析起來,"驚奇"是由兩部分組成的,先有了"驚",其次才是"奇"。如果說"驚"屬于一種對陌生事物認識局限的愕然,"奇"則是對未知事物積極探讨的萌芽了。

  否認了"驚",就扼殺了它的同胞兄弟。我們将在無意之中,失去衆多豐富自己的機遇。

  假如牛頓不驚奇,他也許就把那個包裹着真理的金蘋果,吃到自己的小肚子裡面了。人類與偉大的萬有引力相逢,也許還要遲滞很多年。

  假如瓦特不驚奇,水壺蓋噗噗響着,一個劃時代的發現,就蒸發到廚房的空氣中了。我們的蒸汽火車頭,也許還要在牛車漫長的轍道裡蹒跚億萬公裡。

  即使對普通人來說,掩蓋驚奇,也易鬧笑話。一位鄉下朋友,第一次住進城裡的賓館。面對盥洗室裡那些式樣别緻的潔具,他想不通人洗一個臉,何至于要如此麻煩。他不會使用這些物件,本來請教一下服務小姐,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驚奇,就用地上一個雪白的盛着半盆水的瓷器,洗了臉。後來他才知道,那是馬桶。

  叙事性散文 篇16

  快到新年了,一大早媽媽和我就開始收拾東西了,連平時愛睡懶覺的爸爸也起了個早,弟弟還在睡覺,反正他不用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我們一家人迎着明媚的陽光出發了。一路上我們盡情說笑,好不快樂。車子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思,個個猛虎般在高速公路上飛馳。到了老家,車還未停穩,爺爺奶奶早就出來迎接,伯伯忙着拿行李,好不樂乎,終于到了! 該貼春聯了,伯伯搬來兩把椅子,我也不閑着,忙着給伯伯遞膠水、拿春聯。“高一點,左一點,右一點……”在我的指揮下,春聯不偏不斜地高高挂在了門框上,“出入平安”幾個大字仿佛在向每一個人招手。爺爺奶奶在廚房裡忙活。“刺啦……”菜下鍋了,好香啊!饞嘴的弟弟早就湊到桌前,等不及要展開大屠殺啦!不一會兒,菜就擺滿了一桌子,綠油油的青菜,黃澄澄的肉丸,紅豔豔的排骨……大家舉杯暢飲,“祝伯伯爸爸事業更上一層樓!”,“祝陽陽牛牛學習進步!”,“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

  吃晚飯,爸爸在空地放焰火,“嗖、嗖…”十六發煙花像導彈升空,炸開一朵朵美麗的花。膽小的我貓着腰東串西串,好像世界末日就要來了;媽媽在一旁靜靜地掃地,好像煙花對她不起作用;弟弟更是慌張,差點把老爸撞了個狗啃泥。我跑上二樓陽台,隻見空中煙花連着煙花,五顔六色,轟隆隆一片,真是“神州大地競開顔”啊! 在“噼哩啪啦”的爆竹聲中,新的`一年就要來了,這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歡樂的大年夜!

  叙事性散文 篇17

  春來了,把大地染綠了,把柳樹的枝條“拉”出來了,把小草小花從地下叫起來了,把我家門前的公園變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這天,我走進公園,來感受春的魅力。迎面,兩棵鐵樹揮舞着翠綠的手臂,對你說:“歡迎你的到來!”他們身後一大群灌木寶寶好奇的看着你,左邊,一旁參天大樹正對着你笑,石頭小路通向遙遠的前方,右邊,小草正與蝴蝶嬉戲,那兒一條小徑正被小草攻占。

  走上右邊的小道,四周一片祥與:“小草兒從地下探出頭,好奇的望着世界,樹葉從樹枝上鑽了出來”,以登高望遠的姿勢俯視大地,蝴蝶與蜜蜂正表演着舞蹈,路旁那幾株蘑菇還酣睡未醒……放眼望去,眼前或濃或淡的`一片新綠。

  再往走,來到一個池塘,幾個老爺爺正在釣魚,湖面飄着幾隻紙船,塘中央的蓮葉冒出了尖尖的角來,下面小魚兒正在捉迷藏,清澈的水面映着湖底的沙石,一旁的青蛙正放聲高歌,小鳥用清脆的嗓音為他伴奏。

  前面是個廣場,那兒人來人往。回頭望一眼公園,深深的吸一口氣,這氣味有着草的樸素,樹的慈祥,花的嬌豔,那是春的氣息。

  我找到了,春的魅力。

  叙事性散文 篇18

  六年時光匆匆流過。這六年裡,有多少事情值得我回憶,又有多少事情使我難以忘懷。母校的每一棟樓、每一棵樹、每一位老師……都令我深深懷念。最令我無法忘記的就是校園裡那一棵棵丁香樹。

  在學校的大操場的一旁有許多棵丁香樹。六年了,它們每年都是這樣默默地陪伴我們。

  每當春天到來的時候,丁香花便露出了笑臉。那一朵朵白如雪、紅似霞的丁香花開滿枝頭。遠看,就好似丁香樹的綠葉上浮起了一片片彩雲。在教室裡上課的時候,春風輕輕地吹進教室,夾雜着幾絲丁香花的香氣,給嚴肅的課堂帶來了幾絲溫馨,使人又一種很舒暢的感覺。

  夏天,丁香花慢慢凋謝了。這時,綠綠的葉子下的樹陰便成了我們休閑的好場所。上完體育課,我們便坐在樹陰裡的藍凳子上聊天,常常是到打了上課鈴才回班。課間,常常有一些淘氣的小男孩爬上樹,搖着樹幹讓樹葉落下來,一邊說:“天女散花啦,天女散花啦!”

  秋天,丁香樹的葉子慢慢變黃,伴着秋風飛旋着落下,就好似一隻隻枯葉蝶在空中翩翩起舞。這時,同學們便用落下來的葉子做成了一件件精美的葉貼畫。還有的同學,踏着落葉練習長跑,腳邊就好似激起了一朵朵金黃的浪花。

  冬天,下雪了,丁香樹的葉子已全部落下,光秃秃的`樹枝上蓋着的白雪顯得格外耀眼。晶瑩的雪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遠看,那一片片似雲的雪宛如丁香花在開放。

  在小學學習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一個月了。以後,我可能會出國、會遠走高飛。但是,無論我走到哪裡,也不會忘記那一棵棵丁香樹,更不會忘記我的母校——丁香。

  叙事性散文 篇19

  穿過城市的喧嘩與熱鬧,透過田野的安甯與寂靜。一條小河在靜靜地流淌着。也許,它那娴靜的名字,早已被人遺忘。但它那秀麗的模樣,卻是人永遠銘記。

  清晨,小河似剛剛睡醒似的,眨着水波粼粼的眼睛。整個河面綠得如翠,亮的如玉。淡淡的白霧彌漫在河面上。從橋上俯望,隻能依稀看見小河那迷茫的身姿。河四周,隻有幾棵小樹陪伴着它。些許的甯靜,讓它多了些讓人沉醉的詩意。仿佛置身于一副畫卷之中。

  晌午,溫暖的陽光斜斜地傾撒在河面上,水面上金蕩漾。碧色的水草在河中歡快地舞蹈,扭動着身姿。微風輕輕一吹,小河的水面便蕩漾着輕柔的漣漪,好似有人在悄悄抖動着碧綠的綢子。樹葉在輕風中搖曳起來,好似一個個身着綠裙的小精靈在清風中翩翩起舞。葉兒發出的“沙沙”聲,又好似在向小河傾訴衷腸。河旁的樹蔭下有些木椅。在人勞頓時,大人們會在椅上小憩一會兒:有時,玩累的小朋友會在木椅上閉目養神。河中架着一座拱橋。橋身的磚石早已在數年的風雨中褪去了本身的色彩。在昏昏欲睡的'下午,向小河娓娓道來,它那無人知曉的故事。

  傍晚,當黃昏收取最後一抹餘光,整座城市沸騰起來。小河旁邊的飯店裡,傳出濃濃的菜香,勾起了人們的食欲。隻是,小河依然在靜靜地向前流淌,不曾停下它那忙碌的腳步。在些許星光的照射下,河水柔與地汩汩流着,似是個文靜的少女,那樣安詳,那樣輕松。隻有河水撞擊時,發出的“叮咚”聲,讓小河略顯可愛。小河,仿佛就是一個舞台。河水們在舞台上演奏着——一場令人心曠神怡的音樂劇。

  故鄉的小河,總是那麼的靜,那麼的美。它把那幹旱的土地滋潤;把那可愛的魚兒孕育在懷。小河在我的心中,就似是顆明珠。永遠那麼光芒燦爛;永遠那麼美麗無比。故鄉的小河,在我心中永遠銘記。

  叙事性散文 篇20

  很多時候,我喜歡注視着陽光下自己的影子。靜靜地。時間稍久,便覺得有些異樣的親密。有什麼東西會象影子一樣永不會将你遺棄呢?偶爾,我思索。天很藍,有時候,有風,有時候,什麼也沒有。我隻是專注于一些飄忽的情緒,它細細地,象光陰一樣蔓延。有時候,我又會想得很遠。比如另外一座城,比如另外一座城的某個人。那裡現在也已經是冬天了吧。沒有陽光的時候,我會格外想念陽光。

  我離開過嗎?也許我一直都在離開。幾年前,我在哪裡,再幾年前,我又在哪裡呢。時間不長,也不短。象是一條死死糾纏的線索,無法磨滅,清晰異常。我喜歡離開之後那種懷念的感覺。真是奇怪。我怎麼就這麼喜歡懷念呢。那是一種純粹的感傷。僅僅是對時間,對漸漸遠去的記憶,對某個人。遠方的朋友說想看看我,想看看我的模樣。十年的光陰,仿佛深淵一般。是的,除了空間的距離,我們彼此還隔着漫長的時間的距離。幸好我們還在彼此想念。他說我是否還是舊模樣,瘦瘦地,象詩人,然後将眼淚抹塗在花瓣上。我笑了。那是他想象中的我的模樣。象詩人一樣潔淨,或許,真的很好。可惜,我是這個樣子嗎?我是否已經變得庸俗無聊。我不想說,或者我害怕說。也許,瘦的詩人的模樣,從來,我就不是。

  我生活着,庸常,不起波瀾。就象我房前的那棵樹。很老很高的一棵樹,隻是一棵孤伶伶地。有時候,我會站在樹下,撫摸,象是撫摸寂寞。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我常常看到它招來一陣又一陣的風,然後落葉便滿天飛舞着。安靜的時候,會垂下很多絲狀的東西,其中有纖細的滕條,也有一些蠶蟲吐出來的長絲,上面挂着的是一條條白的或綠的毛毛蟲。也許,這樣的一棵老樹,它并不象我想像的那樣寂寞,在它的世界裡,它有它的熱鬧。但這更映現出我内心的某些寂寥。那是一種真正的寂寥。

  庸常的日子裡,我偶爾聽聽歌,偶爾寫寫字。也許我正是要用這樣一種方式來驅逐我内心的'某些寂寞。但是,依然。一切依然舊模樣。有時候,我會找一些文字來閱讀,網絡或者書本。偶爾,也和一些朋友交談,然後,在網絡的此端彼端,彼此想念。那天,在網絡遇見一個久不見的朋友。她正經曆過一次死亡之旅,之後的她,開始變得傷感,于是一切似乎都看開了,淡若清水。那是一種另類意義上的滄桑。我說,我不希望她什麼都看開看淡,心如死水,因為我依然希望能看到她原有熱情和明麗的文字。那是真的。也許,我有些自私。我隻是希望在她的文字裡得到某種溫暖。我常常依靠文字來取暖,一遍一遍。事實上,我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的人。

  轉眼。冬天已經來臨了。我常常覺着時間的清冷。不一定是冷漠,但時間深處,肯定有一些我無可奈何的東西。那是一種真正的漂流,了無方向,了無痕迹。或者,在時間面前,我也将變得漸漸堅硬,無論是情感,或者生命本身,但終究,我不能,也不願。所以,有時候,孤寂的時刻,我會四處張望着,我覺得,四周仿佛遍布的都是我的思念,網一般地撒了開來,密密麻麻,無邊無際。是的,我想,我不過是用思念為自己織了一座城池。而我,正在城中央。

  叙事性散文 篇21

  董二爺死的那天誰都沒哭,甚至連假嚎都沒有,所有的姨太太都一聲不吭的站立在一旁。大家等的都是這一天,臉上能做到木然已經是大限。董二爺娶每一個姨太太都是真心,也許是貪戀她們的年輕,也許是貪戀她們的美貌,不管如何至少他都是盡力滿足了她們。

  穿,給最好的料子;吃,用最好的食材,他把她們當人,她們把他當做賺錢的工具,用盡手段榨取他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今天他突然死了,多年的願望終于達成為什麼還要哀,隻管趁人不注意多取些錢财,回家又可以重見天日。

  重見天日?真諷刺!嫁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心甘情願,二爺面前也都笑語嫣然,貪戀的時候是豪宅,廢棄後就成了冰冷的牢籠,董二爺的姨太無數,每一個都像隻千紙鶴,每一隻千紙鶴裡都寫了個心願,今天終于全部實現!

  躺在棺材裡的二爺聽不到歡喜也聽不到憂傷,安靜的躺着,連同空氣也在棺材邊凝固,隔絕掉所有的'喧鬧形成一個灰色的空間,姨太太們一個個三步回首的走出大宅門,留下一口棺材和棺材旁唯一的守靈人,穿着純白孝衣的女子清淚交錯,安靜的看着棺材,慢慢躺在了旁邊,唯一沒有娶的,卻是陪到了最後的。

  繁華厚重的大門終于再次開啟,說不出的輕快也說不出的沉重,往日每一次開啟總有銀鈴似的笑聲響起直掀宅頂,隻有最後一次,那天所有人都沉默的離開了,彼此誰都沒有交談,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擡眼看見的都是另一個自己,自私的自己都心涼,所以就算走前回頭回到頭斷,也沒有誰留下來,因為這回頭“留戀”的決對不會是眼前這番凄涼。

  最後走的人望了一眼死寂的靈堂自覺地關上了大門,也關上了往日的繁華喧鬧以及時光,埋葬了的宅子就像一座荒了的墳,守着一口日漸破敗的棺材。金雕玉砌的大堂如今早已蛛絲兒結滿雕梁,枯手旁隻殘一身白衣裳,彌留時歎的一句“罷罷罷,就當圓她們最後一個願望”如今也被徹底遺忘。

  繁華如夢四個字才是注定悲哀,那些金銀堆砌的誰會不明白,隻不過有誰會料到結局竟是這樣的快,煙雨的江南裡個個小傘精緻,個個才情滿懷,個個都是喜喜地迎來,又個個都匆匆離開,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說甚麼脂正濃、粉正香,談愛的已不在,談情的也已深埋,三月柳絮夢一場,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叙事性散文 篇22

  人的皮膚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鮮紅的熱血,就循着那後面,在比密密層層地爬在牆壁上的槐蠶更其密的血管裡奔流,散出溫熱。于是各以這溫熱互相蠱惑,煽動,牽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擁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歡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銳的利刃,隻一擊,穿透這桃紅色的,菲薄的皮膚,将見那鮮紅的熱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溫熱直接灌溉殺戮者;其次,則給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飛揚的極緻的大歡喜;而其自身,則永遠沉浸于生命的飛揚的極緻的大歡喜中。

  這樣,所以,有他們倆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對立于廣漠的曠野之上。

  他們倆将要擁抱,将要殺戮……

  路人們從四面奔來,密密層層地,如槐蠶爬上牆壁,如馬蟻要扛鲞頭。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從四面奔來,而且拼命地伸長脖子,要賞鑒這擁抱或殺戮。他們已經預覺着事後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鮮味。

  然而他們倆對立着,在廣漠的曠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擁抱,也不殺戮,而且也不見有擁抱或殺戮之意。

  他們倆這樣地至于永久,圓活的身體,已将幹枯,然而毫不見有擁抱或殺戮之意。

  路人們于是乎無聊;覺得有無聊鑽進他們的毛孔,覺得有無聊從他們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鑽出,爬滿曠野,又鑽進别人的毛孔中。他們于是覺得喉舌幹燥,脖子也乏了;終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覺得幹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隻剩下廣漠的曠野,而他們倆在其間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幹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賞鑒這路人們的幹枯,無血的大戮,而永遠沉浸于生命的飛揚的極緻的大歡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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