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古井散文

時間:2023-06-21 11:06:26 偲穎 散文 我要投稿
  • 相關推薦

家鄉的古井散文(通用10篇)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分為叙事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那麼,你會寫散文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家鄉的古井散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家鄉的古井散文(通用10篇)

  家鄉的古井散文 1

  我的家鄉在陝西楊淩,屬于關中平原。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家鄉很貧窮,機井很少,農民吃水主要依靠村中的那口古井。

  古井井口直徑約有一米,四周鋪着青石,青石油光瓦亮。父親說,聽他的爺爺說,這口古井在他爺爺的爺爺時就有。從井口四周鋪的青石被人踩得平坦而光亮的程度能夠見證,古井絕對是有年頭了。

  在我童年時,每天從早到晚,來古井打水的人都排着長隊。大家有說有笑,議論着自己的所見所聞和奇人秩事,那時人們生活中所獲取的信息大都來源于這裡。男人們還會掏出煙袋,很利落地用紙張卷出一支煙來抽。井口上架的辘轳從早到晚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猶如一曲美妙的`音樂,吟唱着人們生活中的苦與樂。無論是硬朗的漢子還是玲珑嬌小的村姑,都會很麻利地把滿滿的一桶水搖出水面,待兩隻桶打滿後,用一根扁擔挑起,顫顫巍巍,腳步平穩而輕盈,腰闆挺得很直。

  遇到幾個月天旱,生産隊會動用機井抽水澆灌農田。澆灌農田的機井離村莊很遠,有三公裡的路程。此時,不論男女老幼都會挑着水桶去機井打水。人們已經意識到,機井抽出來的水遠比這口古井打來的水清澈甘甜。

  人們對那口古井是非常敬畏的。那個年代正破除封建迷信,可逢年過節,依然有老人在夜幕時偷偷帶着香和食品到古井阱上供,還會跪下磕幾個頭,起身再作個揖。母親說,老人們是在拜井龍王,希望井龍王能夠賜福村民,讓井水永遠清澈甘甜,永不枯竭。

  家鄉人對古井四周的衛生更為重視,絕對不允許在離井三十米内堆放垃圾和牲口糞便,就連小孩子内急也絕不允許在古井附近大小便。曾有一名婦女抱着不到一歲大的孩子路過古井時,因孩子内急,便就地讓孩子撒尿,被村人看到,當下指責婦女缺少素養。

  到了八十年代,家鄉五個生産隊共修建了一個水塔,并給每個村莊都接通了一個自來水龍頭。雖然有了自來水,但供水的時間卻很短。由于用水量大,每天早六點供水,最多到九點就沒水了,所以每天供水時段,人們不論有多忙,都會排着長隊去打水,誰也不願再吃古井裡的水。那時的古井幾乎成了擺設。

  九十年代初,在外工作了三年的我回到家鄉,看到每村都有了自己的水塔,自來水全天二十四小時供水,人們已遺忘了古井。我特意去看了那口古井,殘破的辘轳上沒了井繩,時不時會有小鳥落在辘轳的頂端,發出幾聲鳴叫,那叫聲仿佛是在訴說着古井的往昔。

  如今,家鄉的自來水早已接到了每個家庭的鍋台上,而那口解決了幾代人飲水問題的古井,因在此地建了農家樂被填平。

  古井是時代的象征,是曆史的見證,随着社會的發展和人類的進步,古老的生活方式必然會被現代文明所淘汰。盡管如此,我至今還懷念兒時的那口古井,因為它畢竟養育過我。

  家鄉的古井散文 2

  陽春三月,花紅柳綠,春暖花開。正是人們休閑旅遊的大好時節,三月十日,我騎上心愛的“美利達坐騎”,騎行六十公裡,回家鄉探訪那口記憶中的古井。

  早些年,每個家庭都沒有壓井的時候,村裡那口古井便是我們飲用水的主要來源,井水甘甜怡人、冬暖夏涼。村裡人都愛來這裡挑水喝,但是随着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村裡人漸漸地遠離了那口古井。挑水的人少了,井水滿滿,隻需一個瓢子就能輕易的舀到水。井水還是那般的甘甜,清澈見底,可見那微波蕩漾開來,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兒。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挖的,自我打小懂事以來,它便靜靜地卧在村中的一個角落上。兒時,因為經濟的緣故,家家戶戶不能像現在這樣擁有一口井,更不知道農村後來也會像城市那樣用上自來水,每當清晨和黃昏,農忙結束了,便有鄉親們排起隊到那兒打水,有說有笑,甚至有一些男人等夜色到來,光着身子在井邊上洗澡。後來,每家都打起了自己的壓井,古井便開始荒廢了,隻是自來水沒有通的時候,到了夏秋枯水時節,為緩解各自家裡井水緊張供應,偶爾還有人光顧古井,在它的身體裡舀出清涼的井水來。

  小時候,常常在家門口看見村裡人絡繹不絕來井裡挑水。水桶左右搖晃,便打濕了家門前的石徑小路。而我常常坐在家門口,看着這稀疏的村裡人來來回回。

  這口井平時可供村裡八十多戶人家吃水。遇到天旱之時,井水便供不應求,而村子裡的人便一大清早就跑到古井挑水,就怕喝不到這井水。

  想想曾經的古井帶給了村裡人多少快樂的往事,而今人們把它荒廢了。那石徑小路也雜草叢生,自家的'老屋也被新農村建設給拆了。而我的記憶卻粒粒在目。曾經的往事又猶如眼前,隻是無法想象這十多年的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記憶之中的那口古井是永遠都無法被落迫成這樣。我永遠都無法相信兒時帶給我們快樂、歡笑、清涼的那口古井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聲歎息。

  曾經的往事如煙,而兒時的快樂卻時常留在心底,陪伴着我成長。雖然那口古井今非惜比,然而我還是時常懷念它那甘甜的味道、冰爽的感覺。

  記憶中,古井是那樣為了我們的生活默默奉獻着,沒有過怨言,而且一年四季水量充沛。不知道古井開挖于什麼時候,聽村裡長輩說,古井的曆史很久了,沒有人知道它在哪一年開始為村裡供給水源。

  村裡八十六歲的趙幫才爺爺告訴我,他小的時候,古井是我們那個小村的唯一一口井。有一年大旱,因為用水的人多,井水有限,古井也快要枯竭了,兩個年輕人為了争奪打水的順序還打過架,還打傷過一個人,後來兩個打架的人到死也沒有串過門。聽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實在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要為了争水而打架,大概我這個年紀的人是無法體會得到那時候的用水緊張吧!古井對于趙幫才爺爺那一輩,實在是太重要了。

  古井随着時間的流逝,它也開始像這個小村一樣寂寞了,我們這代的年輕人基本上都出了小村,到外面去掙錢打拼了,留在村裡的父母,他們也住進了樓房,用上了從自家井裡湧上來的自來水,也沒有人再會去關心那口古井了。

  古井漸漸地被遺忘,它開始和荒草為伴,也許有幾條蛇會在它的周圍溜達,也許有幾隻青蛙會在它的水面上跳躍,也許有一些落葉打進它的身體,也許雪花飄入,為它織起一層薄冰。春天到來的時候,有鄉親們扛着鋤頭路過它的身旁,還是會丢去一眼,看看它有沒有被填埋,隻是不再會有人在此挑水了,更不會有人突然記起了它,不會有人體會它的寂寞。古井寂寞的這幾些日子,始終未見有人扛起鋤頭來為它做一番整修,為它剃去井邊上的雜草,也為它剃去憂傷。

  那天,我回老家探訪那口記憶中的古井,在古井旁久久站立,突然,我彎下腰,撫摸着它傷殘的井緣,在那荒草的淩亂中,我撿起了一塊染着歲月痕迹的硬币,用力擦幹淨後,那硬币上的時間告訴我,那是某個挑水的人在十年前掉在這兒的。撿起來的硬币已經長滿鏽花,也像這口古井的命運一樣,被遺棄了。

  我也在想,那些曾經喝過古井裡清涼水的人,有的已經死去,有的已在新的地方安家,有的即使還留在小村裡,他們也忘卻了這口古井。那些忘記古井的人,卻未曾被古井忘記,它還是如舊,一年四季,井水充沛,隻是傷痕多了,期待也多了。日子久了,它或許不再為自己的悲涼而期待翻新和疏理了,而是在為那些在外地掙錢的人期待着,期待他們不要忘了養育過自己的古井。

  古井呀古井,您就像一位溫情的母親,無私的為兒女奉獻着自己,用您那甘甜怡人的乳汁哺育了我們,給我們提供了賴以生存的條件,您得功德高尚,讓人沒齒不忘!

  家鄉的古井散文 3

  靜靜地聽音樂,感受詞曲中那蒼老的氣息,心不由得被拉回了承載着兒時快樂的小山村。

  小屋門口的梨花、櫻桃花應該開了吧,或許早已經開過了。我是很久沒回去了,不知隔壁阿婆家的小黃狗是不是還記得我曾經給它喂過食,屋外的小河也應該開始流動了吧,現在早已是春天了。

  兒時小夥伴們經常在小河裡釣魚、捉蝦,記得有次同村的小胖子被一隻大蝦夾住了手,痛得死去活來的,怎麼丢也丢不掉,最後硬是把蝦的鉗子給掰斷了才脫離魔爪。

  聽父親說家鄉的變化挺大的,以前的石闆牆式結構的房屋已經不多了,現在都是磚、混凝土一類建造的,跟城市裡一個樣。不過我總覺得缺少點什麼,總找不回那鄉村清秀的模樣。

  上次回去已經是春節的時候了,差一點都不認識路了,變了許多。鄉村周圍被幾條鐵路圍繞,小時候玩樂的山也少了一半,昔日那塊桃園也不見了蹤影。原本清清的小河也一去不回,很少能再釣到魚,更沒有肥大的蝦了。我總感覺彎彎的小河像是面頰上沒有擦幹的淚痕。

  古井還在,井口那古老的花紋禁不住歲月的流逝已經若隐若現。井不深也不大,據鄉裡的老農說,這口井一直沒幹過,不論多麼幹旱的天氣井裡的`水總是滿滿的。時至今日整個鄉村都變了,唯有古井還是那般清澈,裡邊的水還是那般甘甜。每次回去我都會去井口邊站上一會,用手捧起水來美美的喝上幾大口,頓覺神清氣爽。水很甜!

  朋友說水甜是因為自然的原因,沒經過化學藥品處理,喝起來的感覺自然好了,我隻是笑笑,并不反駁。但在我心裡,我知道那水裡邊有母親乳汁的味道。

  家鄉的古井散文 4

  有一口古井,靜靜地躺在我懷鄉的夢裡,它汩汩冒出的清泉,滋潤着我十餘年異鄉的身體。井水的身影日夜穿梭在我的血管,如母親喂養的乳汁,深深滲透進我的血液,并流淌成我生命不息的元素。

  贛東北,生我養我的老家,那個據說曾經出過太醫但族譜上卻沒有任何記載的村莊。對于太醫之事,這也許隻是老人們代代口傳的一個心願。童年的古井,就坐落在村莊的正中間,它手牽一條鄉間小路,身邊依偎一口小小的池塘。井面四周沒有護攔,深約兩丈,敞着口仰視着天空。它的周身布滿青苔,刻錄着歲月走過的痕迹。它象是一位曆經滄桑的老人,看日落月升,看冬去春來,看蔚藍的天空,看盤旋的飛鳥。它用深邃的目光,細細打量着身邊的兒女。它用甘甜的井水,哺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子孫。

  古井的曆史,比老屋來得更為悠久。翻開發黃的舊族譜,還能看到最早文字記載和圖案标識的`舊村莊概貌。舊村落三面環山,一條鄉間小路象一條飄帶,蜿蜒在村祠堂門外的大片田地之間。古井的标識,就在舊村落中間。從天空俯瞰,舊村莊象是一個仰面平躺的巨人輪廓,面朝村口的土地廟向村落裡面看去,後門山就是巨人的左臂,月光山就是巨人的右臂,兩隻手臂緊緊呵護着古村落,呵護着胸懷中的那一口池塘和一口古井。三座起伏連綿的山頭:白刀崗、鵝公堡、洋基尖,就是巨人的頭部。特别是中間的鵝公堡,山形飽滿突出,更象是一個人豐滿的前額。三山相連,遠看就是一頂古代的官帽。也難怪小時候聽老人說,祖上選擇這地方定居,就是相中了這頂上天賜予的“官帽”。指望着這塊所謂的風水寶地,給自已和後代帶來無盡的福祉。也許是先祖們的佑護,也許是古井的泉水養人,回首三十年,從村莊裡走出來的大學生,還真不少。

  村莊,就是在三面環山的懷抱裡,溫暖了一個又一個年輪。

  家鄉的古井散文 5

  曆代族人的口傳中,古井的選址,有着一個典故。井,是先祖專門請了風水先生反複論證過的。先生拿着風水羅盤,走遍村子的每一個角落。最後在村子中間一塊空地裡,用白石灰粉撒了一個圓圈,說:“此處,必有清泉”。于是村人點香,宰殺牲畜,虔誠祭祀,并許願一番,似乎得到土地公等神靈的指示後,才拿出鐵鏟等工具動土掘井。深挖兩丈許,果然冒出一股清澈的泉水,喝上清涼無比,甘甜爽口。于是,一口水井就開始了它生命的訴說。

  古井,離老屋數十米,恰好在舊村落的中間。如今,村莊經曆了數百年,人口不知增加了多少倍,房屋也不斷向村口外擴建和延伸。在舊族譜所标注的那片田地上,也建起了許多間新屋。從早幾年重新編制的族譜和現在村子的實際面積規模來看,井的位置更是處于村莊的心髒部位,而池塘就是村莊的心房所在地。是否,冥冥注定,最初的先祖,早已為他的這些後人,開鑿了一口永遠湧動的水之源泉?

  是的,就是古井,村莊的心髒,她源源不斷地輸出一種叫做“血緣”的營養成分,哺育着這座村莊。在歲月的見證裡,古井,用一種情愫,一脈一脈地傳承着生命的迹象。有一種理念,根植于每個懷鄉的'遊子心底,那就是,井代表着家鄉的呼喚,代表着心靈的源泉,代表着一種文化的沉澱。

  是的,就是先祖,最早紮根此處落腳的族人。他們用一口井的方式,讓我這個周姓後代的子孫,在幾百年後的今天,還能坐在遠隔千裡之外的城市,懷想他們懷想故鄉。

  有一種血脈的延續,腦門上都刻着一個大寫的姓氏:周氏。每顆周氏子孫生命的心跳,永遠圍繞一個大寫的“人”字。是的,古井,給予我樸實無華的生命底蘊。無論在何處,我心中永遠都珍藏那個深幽的古井給予我的善良的做人原則。古井的含義,于一個離開遠離故土的遊子而言,心裡賦予井更多的認知,并不隻是停留在一種叫做“井水”的物質上,而是一種純樸鄉音的寄存,一種沉甸甸的家園精神,一種童年鄉村故事的收藏。

  村莊,一棵古老的參天大樹,在歲月裡不斷開出新的枝丫,繁衍着族人的血脈。而我,就是繁茂枝叢中一片小小的葉子,即使漂泊到遙遠的異鄉,也祈願暖風的吹拂,召喚我回到老樹下,和樹底下那片土地深情對視。

  家鄉的古井散文 6

  江南的農田,朦朦胧胧的,天快黑了,家門前的農田,都收割了,回家了,終于回家了。

  我那熟悉的田野,小時候多少在那裡,曾割過的禾,隻留下草蔸,暗黃草垛子,堆在田野裡,象傘形,看見池塘,洗過澡,摸過魚,還摸過田螺,打雷泡鼓(我們那裡打水聲),打泡筋,濺起水花,動人的水聲,我們嘻笑聲,是多麼的愉快啊!

  有時還能摸幾隻鲫魚,放在褲裆裡,呵呵,要是能偷摸隻鯉魚那就更好了,美好的晚餐,可是這一去不能回來。隻有那口井還在,井水甜甜的,清晰見底,搗蛋人喂了小魚,這口井供養兩個院子,除了我院子,水好外院的`人也來挑,有人說:這井好,嫁給我院女人吃了都胖了,呵呵,真的是好井。

  院子的人都搬出去了,留下老人,小孩,還有我這個沒出息的,呵呵,看這井,我是吃它水長大的,我受井水之恩,我拿什麼相報,我不知道,我愛這井,卻什麼也不能做,黑了,聽見遠方的車聲,現代社會,改變貧窮,卻抹煞了農村的安甯純樸。

  我愛小時候的田野,池塘,古井,可是隻能留在回憶裡。

  家鄉的古井散文 7

  無數次夢見自已站在井邊。站在井邊,也就站回了童年的背景。

  記憶裡,井口由四塊青石砌成,高于地面一尺左右。旁邊放着一塊鑿有窟窿的石塊,那裡常年擱放着一根打水用的細長竹杆,竹杆上面釘有一個“J”型的鐵勾。每次打水,水桶就挂在鐵勾上面,然後放進水井。不要小看那竹杆,卻可以經得起30公斤重的滿滿的一桶水。

  小時候的眼睛,井絕對是寵然大物,一處深不可測且不能輕意靠近的地方。井,老人們不允許小孩子去動打水用的'竹杆鐵勾,不允許小孩子往井底丢東西,不允許小孩子單獨到井邊玩耍或追逐。老人們常用“井裡有神仙,不要驚動,到時伸出手把你捉到井裡去”或者是“頭上有雷公,會打人”之類的話語吓阻我們。調皮的小孩子如果去動竹杆鈎子,或者丢東西到井裡,被哪個老人家看到,那一定會被告到家裡的父母,回家後小屁股就難免要被竹鞭子親熱一番了。

  不過,總有那麼一種好奇心,驅使童年的自已冒着被挨打的危險,走向井邊,一探究竟。我們常常趁着大人沒注意的時候,趴在井邊,偷偷地把腦袋向井口探去,想看看井到底有多深,水到底有多滿。偶爾也頑皮地丢一兩個小石子下去,對着井大聲的喊:喂、喂、喂。然後一遛煙的跑開。有時還會偷偷地把從池塘裡抓到的小魚,放進井裡,希望有一天,小魚能長成大魚。

  當年,對于井的神秘,不僅僅隻是它的幽深,不僅僅隻是井裡光線的暗度,它的吸引力,就在于似乎具有很大的魔力。那時,隻要有病痛的小孩,第一時間,都不是直接送去村裡的赤腳醫生的診所裡診治。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會在黃昏時候把小孩抱到井邊去喊魂,或是用掃把挑着小孩的衣服走到井邊,燒上幾張黃紙,口裡念念有詞,喊着小孩的名字一路回家,說該回家了,該回家了。意思是,白天小孩在哪個地方玩耍摔跤,不小心把魂掉哪裡了,小孩子的魂不認路,所以要喊着帶回家門的。對于井的神秘,還在于它能把被天狗吃掉的月亮給找回來。那時,每當月蝕時,大人小孩就會不約而同,拿着臉盆,從不同的方向聚到井邊。然後一起敲打,當當作響。一邊敲還要一邊大聲喊“捉天狗,捉天狗”,直到月亮再次出來。現在回頭想來,這些似乎看上去好笑、有趣、有時甚覺無知的事情,在那個年代的人面前,卻有着幾百年老祖宗延續下來的濃厚鄉土氣息。

  家鄉的古井散文 8

  離開家鄉已五十多年了。在我的心目中,古運河邊的家鄉揚州既是座古老的巷城,也是座讓人留下許多美好記憶的井城。當你在老城區幽深的小巷中漫步時,不經意間,就會發現,在街角巷口,一眼眼古井呈現在你眼前。那斑駁的石井欄上,數百年來,被井繩磨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溝痕,仿佛在向人們訴說着這古井所經曆的歲月滄桑。多少年來,這些古井養育着家鄉的父老鄉親。如今,人們雖早已享受着自來水帶來的便捷,但散落在舊城的近六百口古老的水井,依然在為家鄉人帶來沁心的甘甜。

  此次返鄉之時,每每走在童年時代所熟悉的老街小巷時,我都特别留意那一眼眼古井,并用手機拍下古井的影像。而幼時與這些古井所結下的不解情緣,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我在老家舊城的小巷中生活了十八年,皆有幸與古井為伴。家鄉的井,有在私人院中的私井,也有在巷内空地上的官井,但不論是私井還是官井,好像都無須用水人家掏腰包。那私井的主人從早到晚,都是敞開大門,給鄰裡提供用水的方便。

  幼時,跟着母親上井是最愉悅的事。井邊,總是小巷中最熱鬧的所在,那些左鄰右舍的大媽們邊忙着淘米洗菜,漿洗衣物,邊張家長李家短的聊天。孩子則總愛趴在井邊,看着井底那一汪清泉中自己的倒影。早年,老城還沒通自來水,家家都得備着大水缸,而給缸内打滿水的重任則非我們幾個大點的孩子莫屬。有時,一不小心,繩子斷了,撲通一聲,桶落井底。無奈,隻得将家裡的晾衣杆綁在一起,頂端綁上鐵鈎。不過,撈水桶倒是個挺有趣的事,有時,還順帶撈上好幾個鄰居家的水桶,來了個皆大喜歡。

  家鄉的古井水,冬暖夏涼。每逢夏日,用那冰涼的井水冰西瓜,是再好不過的了。待到傍晚,拎上一桶井水,往巷子裡一潑,頓時,暑氣盡消,一家人在家門口乘涼,那叫一個舒坦!待到冬天,用那散發着熱氣的古井水,淘米洗菜,一點不凍手。

  古井年代久了,井水發渾,就得淘井。過去淘井起碼有三四人,先要七手八腳忙着用吊桶把井内的水打掉,人才能下井。下井的人穿着不透水的橡膠衣褲,腰上紮一根粗麻繩,井欄邊的人抓住他腰間的繩子,慢慢朝下放;另外,還要再單放一根粗麻繩,專系小拎桶、簸箕,用它吊井下雜物之用。下井前,這位師傅先要喝幾口白酒,用以驅寒祛濕,下酒的東西不講究,一把花生米,或一撮油炸蠶豆瓣就行。待井底下活兒幹完,下井師傅在井下把繩子一搖,蹲在井欄邊的人一起合力,将他從下面提上來,收拾收拾,立馬下澡堂洗把澡,一直“蒸”到汗流浃背,周身通泰,讓井下所受的寒氣全部都發出來,這樣身體不緻于留下什麼後患。

  家鄉的巷子多,自然井也多,不少小巷則以古井的名字命名,僅我家老宅附近就有滾龍井、牛背井、韋家井、砂鍋井、玉井、闆井等等,這些開鑿于明清年間的古井還在坊間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傳說。我就曾聽老輩人說起過玉井的來由。相傳,舊時,井邊住有一戶窮苦人家,弟弟體弱但心善,靠做小買賣的兄嫂照顧。一日,大雨傾盆,一位瘸腿的逃荒老人經過井邊,弟弟便将将老人請進家門,每日,都将自己的飯菜分于老人。三日後,雨住天晴,弟弟起床後,發現老人已無蹤影,隻在老人睡覺的草墊下放有一塊玉石。弟弟遂将玉石置于放銅闆的盒裡,奇怪的是,盒裡的銅闆天天變多。不久,幾個歹人聞聽此事,便闖進弟弟家門,逼他交出玉石。弟弟一個箭步,沖到井邊,把玉石投進井中。歹人想淘幹井水,但淘水一尺,水漲三尺。歹人無奈,隻得灰溜溜走了。此後,人們便稱此井為玉井。

  揚州古井的傳說中最為神奇的`,莫過于瓊花觀内的玉勾井。據說,明初,一個赤腳道人從天而降,雖是破衣爛衫,卻是仙風道骨。有一天,他攔住了揚州太守的轎子,從懷中掏出一軸畫卷遞給太守,告訴他:“這是一處仙境,此景正在貴地”,說完轉身便走。太守打開畫卷,隻是一座大殿金壁輝煌,大殿門楣上的匾額上寫有“玉勾洞天”四個大字,待太守看完畫想問個究竟時,隻見赤腳道人卻進了瓊花觀内的一口井中。太守好生奇怪,于是決定派人到井下一看。此人下到井底,卻發現有一個大洞,洞門寫着“汁雲洞天”。洞裡所見景色正和畫卷中所描繪的一模一樣。下井人上來後,立馬将此情禀報太守。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于是再派人二次下井,但是,此時隻是井水漫漫,什麼都沒有了。千百年過去了,這傳奇色彩濃郁的玉勾井水至今依然清冽甘甜。

  那日,我駐足于這玉勾古井前,看着那井欄上一道道歲月留下的深溝,家鄉的一條條小巷、一座座古井、一段段傳說,便浮現于眼前。傳說是虛構的,又是美好的,但它畢竟寄托着家鄉人對這些古井的鐘愛和贊美之情。我想,不管家鄉今後變化多大,但這些飽經滄桑的數百口古井,得讓它永遠留存于我們的生活與記憶之中!

  家鄉的古井散文 9

  距我家二裡之遙的井台莊,有一口古井。井深十多米,呈圓筒狀,是一眼直徑二米多的大口井。井壁完全用石塊壘砌,石塊上長滿了苔藓,站在井台上俯瞰井裡,滿井筒子綠油油的,把井水都染綠了。井口上用來汲水的辘轳,橫架在兩塊巨石上。井台旁有一碩大的方形石槽,是人們用來洗衣的。石槽好大好大,常常是三四個人共用一槽水一起洗。老井是什麽年月開鑿出來的誰也說不清楚。隻有井口那青石上被繩索勒出的道道槽痕,記錄着老井的滄桑閱曆和久遠曆史。聽爺爺講,老輩子人們為了開鑿這眼古井,花費了好多好多時日和小米,雇傭師傅開鑿,一鬥石子的工錢是一鬥小米。為此,祖先們付出了幾十石小米的代價。

  井水清冽甘甜,從不枯竭。我喝這口井的水長大,我的父親、祖父乃至曾祖父們喝這口井的水長大,三裡五鄉鄉親們的祖祖輩輩也都是喝這口井的水長大。古井的水養育了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人們。也滋潤了這一方的土地。

  兒時,我常常跟着爺爺趕着毛驢去馱水。馱水也叫趕水,每天天剛蒙蒙亮,大人們就從圈裡牽出毛驢,備好鞍架,馱架兩頭捆上兩隻大木桶,木桶上蓋兒靠邊開一個四方小口,用來倒水,倒滿水再用一個方形木塞塞上,這樣驢走起來水就不會晃出來。把水從井裡提出來倒進木桶裡叫灌桶。灌桶用的工具叫水鬥子,水鬥子是用廢棄的方形煤油桶做成的,把煤油桶從中鋸開,安上一個書名号狀的小木梁,木梁中間安一個小鐵環,鐵環上系上一根麻繩就成了灌桶的水鬥子。灌桶時一定要把驢牽到井台近前,然後提出一鬥一鬥井水倒進木桶裡。灌桶時兩隻木桶要輪流倒,不然木桶就會從驢背上歪下來。用來趕水的驢也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用成年的經過訓練的驢來馱水。那時,家家戶戶都養驢,驢是我們山裡人祖祖輩輩的主要運輸工具。誰家的母驢産了崽兒,幾天後能走路就跟着媽媽去馱水。當人們在井台上灌桶時,驢駒兒來搗亂了,藏在母驢的肚皮底下,叼着奶頭,用力拱着吸吮奶水。母驢站立不穩,水桶搖晃起來,水花四濺,灌桶的人隻好放下水鬥子,轟趕小驢。等到小驢駒兒長大了,就來接替媽媽的班兒。馴服驢駒兒要有耐心,備好鞍架桶,第一次不能灌水,由人們牽着缰繩,在趕水的路上來回走,等驢駒兒走穩了再往桶裡灌些水,一次、兩次、三次……一直到驢子完全能駕馭鞍架和兩桶水為止。就這樣,周而複始,一代又一代星火相傳。

  水馱到家裡,由兩個力氣大的人每人抱住一隻木桶,解開繩索,把兩隻木桶同時從驢背上卸下來,把水倒進水缸。那時,趕水有青壯勞力的還不是一件難事,婦孺孤寡老人之家可就成了一件天大的難事兒。莊上的杜老頭患有先天性眼疾,兩眼朦胧看不清楚,膝下又無兒無女。爺爺隔三差五要多趕上一趟,送過去。爺爺年紀大了,就把趕水差事交給了父親,每天早上,父親早早起床,牽出驢子,就去井台馱水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一直到杜老頭去世,從沒有斷過他家的水。爺爺助人為樂的精神,不僅傳給了爸爸,也傳給了我。到現在我還清楚記得爺爺說過的`一句話:“甯幫窮人一口,不幫富人一鬥。”

  就這樣,我的祖先們,我的祖輩們,我的父輩們和我們這一代人,年複一年,日複一日,每天早晨起來重複着這項工作。古井亦然,每天早晨天剛放亮,井台上就熱鬧起來。嘎吱嘎吱的辘轳聲,叮叮當當水鬥子的撞擊聲,人們的吆喝聲,組成一支交響曲,響徹在山村的晨空。古井樂此不疲,每天早晨迎來送往絡繹不絕的取水之人。當取水的人們剛剛退去,一群群洗衣服的婦女們又來了。她們帶着各人的孩子,放下衣服,搖着辘轳,把一桶桶水倒在石槽裡,大家圍坐在石槽邊,一邊說笑一邊開始洗衣服。孩子們則在古井旁或追逐打鬧,或嬉戲玩水。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獨輪車代替了毛驢,鐵桶代替了木桶,人們開始用小車推水。那時我早已成家立業,為了不影響教學工作,每天早早起床,東方的天空剛剛呈現出魚肚白色,我就推上小推車推水上路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從未間斷。提水的方法沒變,古井依然是那麼熱情好客,每天早晨井台上依然是門庭若市,山村晨空依然響徹着永恒不變的古老的交響曲,取水的人們依然是絡繹不絕,古井依然是迎來送往。

  一九八七年,村裡來了鑽井隊,鑽了好幾眼機井。家家戶戶安上了自來水管,人們再不用起早貪黑到古井取水,水澆地一下子擴大了幾百倍。當機井裡的水柱噴出來的那一刻,山谷裡沸騰了。不知是哪位好事人買來了鞭炮,一時間鞭炮齊鳴,人們振臂歡呼,齊聲高唱“社會主義好”,歌聲、歡呼聲和鞭炮聲震蕩峽谷,響徹雲霄。大家眼含熱淚,望着機井裡噴湧而出的水柱水花,喜極而泣,奔走相告。是啊,人們再也不用起早貪黑,趕着小毛驢,推着手推車到井台來取水了。千百年來人們夢寐以求的願望終于實現了,十年九旱的山溝裡即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古井從此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她也許太蒼老、太疲憊了,疲憊的悄無聲息,那永恒不變的古老交響曲消失得無影無蹤;蒼老的老态龍鐘,無暇再迎來送往,無暇顧及歡呼雀躍的人們,無心欣賞今日山溝溝裡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也許是躲在一隅為失去自身的價值黯然傷神。

  又過了幾年,人們搬走了石槽、石柱,填平了古井,在上面蓋起了樓房,開起了農家院,舊日的窮山溝變成了旅遊景區,每天裡,景區遊人如織,熱鬧非凡,那些來自大都市的遊客們,在山野裡,欣賞着這裡的綠水青山,呼吸着新鮮空氣,喝着深井裡的甘甜的山泉水;在餐桌上,品嘗着這裡的天然美味,大家無不誇贊這裡世外桃源般的天然之美。往昔平靜的小山村沸騰了,人們的腰包慢慢鼓起來了,山裡人的歡聲笑語也多了起來。古井也許在人們的記憶中漸漸淡忘,而我卻始終不能忘懷,不能忘記兒時在古井旁水槽裡洗衣服,戲水嬉戲打鬧的情景,不能忘記養育我清冽甘甜的井水。

  家鄉的古井散文 10

  冬暖夏涼,是古井的水溫。清冽甘甜,是古井的水質。從古井裡汲上的水,燒成開水,鍋底一點雜質都沒有。用來泡茶,清香撲鼻,茶葉的原味也絲毫不變。雖然村裡後面也陸續打過幾口新井,但水的口感度和清澈度遠沒有古井裡的水好。可以說,古井是唯一的一口全村男女老少都愛喝且都喝着它的水長大的老井,它是一面旗幟,它在村裡的地位和殊榮永遠站在所有井的前列。

  童年的記憶裡,井水在春季和冬季總是滿滿的,且冒熱氣,有時差個半米,水就滿到了井口,根本不用竹杆鈎子打水。大人們用手把水桶往下一挽,水就直接提到了井沿。夏季和秋季的井水,相對淺些,站在井面,有股涼嗖嗖的冷氣向上湧。

  家家戶戶的廚房,總擺有一個大大的瓦缸,是專門裝水用的。每個水缸的容積一般都能裝上差不多兩三百斤的水,夠得上一家幾口一天的用水量了。鄉村的清晨,當屋頂還沒升起炊煙時,很多水桶就早早擺放在井邊,一字排開,輪流提水。早晨的水質是最好的,男人們和小夥子是挑水的主力,有時婦女也會在挑水。一路扁擔兩隻水桶,搖搖晃晃,也是鄉村一道獨特的.風景。

  童年的夏天,沒有冰箱。孩子們的冰鎮飲料,除了偶爾的外來冰棍,自然是井底裡那口清涼的井水。那時,最令人期待的,是外村人騎着舊自行車叫賣冰棍。自行車後座上擺着一個小木箱,木箱裡用厚棉衣蓋着,裡面裝着2分錢一支的白糖冰棍,5分錢一支的綠豆冰棍,一邊按着自行車籠頭那挂着的鈴铛,一路村口叫賣。沒有冰棍的日子,小男孩們常常從家裡拿出小塑料瓶,用麻繩拴着,把小塑膠瓶吊進井裡,裝滿一瓶水,喝上一口,也能涼透心底。

  沒到上學的年齡,我總喜歡跟着哥哥姐姐到井邊,看他們從井裡打水的樣子。我那時的任務,就是提着空鐵桶,從老屋提到井邊,等哥哥姐姐把水打好,我再提着空鐵桶跟着回家。那時打水,因為力氣小,總是自帶一隻系着尼龍繩的小鐵桶,然後把水一小桶一小桶吊上來,倒進大木桶裡。

  再後來,長大些,感覺自己有力氣了,就會搶過哥哥姐姐的扁擔,自告奮勇,挑着空木桶到井邊打水。然後搖搖晃晃,一路挑,一路歇。井到老屋總共不到數十米,我卻停歇好幾次。等挑到家裡時,水晃得隻剩下一小半了。揉着被扁擔壓得紅紅的肩膀,直喊疼。母親說:不努力讀書,以後就隻能天天在家種地挑水了。那時候心裡想的,就是長大了絕不在家裡種地挑水。

【家鄉的古井散文】相關文章:

贊美古井的句子05-28

《古井》教學設計05-03

感悟古井作文01-28

古井短文閱讀答案10-18

家鄉的味道的經典散文12-03

古井花果-3000字02-01

我的家鄉散文08-23

故鄉的古井記叙文10-09

寫古井的作文500字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