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經典散文

時間:2022-03-29 16:43:34 散文 我要投稿

老舍經典散文(精選5篇)

  老舍是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家,故而老舍研究向來是學術研究的重點與熱點。本文是老舍經典散文,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老舍經典散文(精選5篇)

  老舍經典散文 篇1

  我總以為大興安嶺奇峰怪石,高不可攀。這回有機會看到它,并且走進原始森林,腳踩在積得幾尺厚的松針上,手摸到那些古木,才證實這個悅耳的名字是那樣親切與舒服。

  大興安嶺這個“嶺”字,跟秦嶺的“嶺”可大不一樣。這裡的嶺的确很多,橫着的,順着的,高點兒的,矮點兒的,長點兒的,短點兒的,可是沒有一條使人想起“雲橫秦嶺”那種險句。多少條嶺啊,在疾駛的火車上看了幾個鐘頭,既看不完,也看不厭。每條嶺都是那麼溫柔,自山腳至嶺頂長滿了珍貴的樹木,誰也不孤峰突起,盛氣淩人。

  目之所及,哪裡都是綠的。的确是林海,群嶺起伏的林海的波浪。多少種綠顔色呀:深的,淺的,明的,暗的,綠得難以形容。恐怕隻有畫家才能描出這麼多的綠顔色來呢!

  興安嶺上千般寶,第一應誇落葉松。是的,這裡是落葉松的海洋。看,海邊上不是還泛着白色的浪花嗎?那是些俏麗的白桦的銀裙,不是像海邊的浪花嗎?

  兩山之間往往流動着清可見底的小河。河岸上有多少野花呀。我是愛花的人,到這裡我卻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兒來。興安嶺多麼會打扮自己呀:青松作衫,白桦為裙,還穿着繡花鞋。連樹與樹之間的空隙也不缺乏彩:松影下開着各種小花,招來各色的'小蝴蝶—它們很親熱地落在客人身上。花叢裡還隐藏着珊瑚珠似的小紅豆。興安嶺中酒廠所造的紅豆酒,就是用這些小野果釀成的,味道很好。

  看到數不盡的青松白桦,誰能不學向四面八方望一望呢?有多少省市用過這裡的木材呀,大至礦井、鐵路,小至椽柱、桌椅。千山一碧,萬古常青,恰好與廣廈、良材聯系在一起。所以,興安嶺越看越可愛!它的美麗與建設結為一體,美得并不空洞。叫人心中感到親切、舒服。

  及至看到了林場,這種親切之感更加深厚了。我們伐木取材,也造林護苗,一手砍一手載。我們不僅取寶,也作科學研究,使林海不但能夠萬古常青,而且可以綜合利用。山林中已經有不少的市鎮,給興安嶺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勞動歌聲。人與山的關系日益密切,怎能不使我們感到親切、舒服呢?我不曉得當初為什麼管它叫興安嶺,由今天看來,它的确有興國安邦的意義。

  老舍經典散文 篇2

  我們家的大花貓性格實在古怪。說它老實吧,它有時的确很乖。它會找個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覺,無憂無慮,什麼事也不過問。可是,決定要出去玩玩,就會出走一天一夜,任憑誰怎麼呼喚,它也不肯回來。說它貪玩吧,的确是啊,要不怎麼會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聽到老鼠的一點兒響動,又多麼盡職。它屏息凝視,一連就是幾個鐘頭,非把老鼠等出來不可!

  它要是高興,能比誰都溫柔可親: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來讓你給它抓癢,或是在你寫作的時候,跳上桌來在稿紙上踩印幾朵小梅花。它還會豐富多腔地叫喚,長短不同,粗細各異,變化多端。在不叫的時候,它還會咕噜地給自己解悶兒。這可都憑它的高興。它要是不高興啊,無論誰說多少好話,它一聲也不出。

  它什麼都怕,總想藏起來。可是它又勇猛,不要說對付小蟲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鬥一鬥。

  它小時候可逗人愛哩!才來無們家時剛好滿月,腿腳還站不穩,已經學會了淘氣。一根雞毛、一個線團,都是它的好玩具,耍個沒完沒了。一玩起來,不知要摔多少跟頭,但是跌倒了馬上起來,再跑再跌,頭撞在門上、桌腿上,撞疼了也不哭。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就到院子去玩了,從這個花盆跳到那個花盆,還抱着花枝打秋千。院中的花草可遭了殃,被它折騰的枝折花落。

  我從來不責打它。看它那樣生氣勃勃,天真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跟它生氣呢?

  老舍經典散文 篇3

  這次我看到了草原。那裡的天比别處的更可愛。空氣是那麼清鮮,天空是那麼明朗,使我總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滿心的愉快。在天底下,一碧千裡,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到哪裡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像隻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流,輕輕流入雲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在這境界裡,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回味着草原的無限樂趣。

  我們訪問的是陳巴爾虎旗。汽車走了一百五十裡,才到達目的地。一百五十裡全是草原,再走一百五十裡,也還是草原。草原上行車十分灑脫,隻要方向不錯,怎麼走都可以。初入草原,聽不見一點聲音,也看不見什麼東西,除了一些忽飛忽落的小鳥。走了許久,遠遠地望見了一條迂回的明如玻璃的帶子。河!牛羊多起來,也看到了馬群,隐隐有鞭子的輕響。快了,快到了。忽然,像被一陣風吹來的,遠處的小丘上出現了一群馬,馬上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的衣裳。群馬疾馳,襟飄帶舞,像一條彩虹向我們飛過來。這是主人來到幾十裡外歡迎遠客。見到我們,主人們立刻撥轉馬頭,歡呼着,飛馳着,在汽車左右與前面引路。靜寂的草原熱鬧起來:歡呼聲,車聲,馬蹄聲,響成一片。車跟着馬飛過小丘,看見了幾座蒙古包。

  蒙古包外,許多匹馬,許多輛車。人很多,都是從幾十裡外乘馬或坐車來看我們。主人們下了馬,我們下了車。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總是熱乎乎地握着,握住不散。大家的語言不同,心可是一樣。握手再握手,笑了再笑。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總的意思是民族團結互助。

  也不知怎的,就進了蒙古包。奶茶倒上了,奶豆腐擺上了,主客都盤腿坐下,誰都有禮貌,誰都又那麼親熱,一點兒不拘束。不大會兒,好客的主人端進了大盤的手抓羊肉。幹部向我們敬酒,七十歲的老翁向我們敬酒。我們回敬,主人再舉杯,我們再回敬。這時候鄂溫克姑娘們,戴着尖尖的帽子,既大方,又稍有點羞澀,來給客人們唱民歌。我們同行的歌手也趕緊唱起來。歌聲似乎比什麼語言都更響亮,都更感人,不管唱的是什麼,聽者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飯後,小夥子們表演套馬,摔跤,姑娘們表演民族舞蹈。客人們也舞的舞,唱的唱,并且要騎一騎蒙古馬。太陽已經偏西,誰也不肯走。是呀!蒙漢情深何忍别,天涯碧草話斜陽!

  老舍經典散文 篇4

  我們家的大花貓性格實在古怪。說大花貓老實吧,大花貓有時的确很乖。大花貓會找個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覺,無憂無慮,什麼事也不過問。可是,決定要出去玩玩,就會出走一天一夜,任憑誰怎麼呼喚,大花貓也不肯回來。說大花貓貪玩吧,的确是啊,要不怎麼會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大花貓聽到老鼠的一點兒響動,又多麼盡職。大花貓屏息凝視,一連就是幾個鐘頭,非把老鼠等出來不可!

  大花貓要是高興,能比誰都溫柔可親: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來讓你給大花貓抓癢,或是在你寫作的時候,跳上桌來在稿紙上踩印幾朵小梅花。大花貓還會豐富多腔地叫喚,長短不同,粗細各異,變化多端。在不叫的時候,大花貓還會咕噜地給自己解悶兒。這可都憑大花貓的高興。大花貓要是不高興啊,無論誰說多少好話,大花貓一聲也不出。

  大花貓什麼都怕,總想藏起來。可是大花貓又勇猛,不要說對付小蟲和老鼠,就是遇上蛇也敢鬥一鬥。

  大花貓小時候可逗人愛哩!才來無們家時剛好滿月,腿腳還站不穩,已經學會了淘氣。一根雞毛、一個線團,都是大花貓的好玩具,耍個沒完沒了。一玩起來,不知要摔多少跟頭,但是跌倒了馬上起來,再跑再跌,頭撞在門上、桌腿上,撞疼了也不哭。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就到院子去玩了,從這個花盆跳到那個花盆,還抱着花枝打秋千。院中的花草可遭了殃,被大花貓折騰的枝折花落。

  我從來不責打大花貓。看大花貓那樣生氣勃勃,天真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跟大花貓生氣呢?

  老舍經典散文 篇5

  不管别位,以我自己說,思想是比習慣容易變動的。每讀一本書,聽一套議論,甚至看一回電影 ,都能使我的腦子轉一下。腦子的轉法像是螺絲釘,雖然是轉,卻也往前進。所以,每轉一回,思想不僅變動,而且多少有點進步。記得小的時候,有一陣子很想當“黃天霸”。每逢四顧無人,便掏出瓦塊或碎磚,回頭輕喊:看镖!有一天,把醋瓶也這樣出了手,幾乎挨了頓打。這是聽《五女七貞》的結果。及至後來讀了托爾斯泰等人的作品,就是看楊小樓扮演的“黃天霸”,也不會再扔醋瓶了。你看,這不僅是思想老在變動,而好歹的還高了一二分呢。

  習慣可不能這樣。拿吸煙說吧,讀什麼,看什麼,聽什麼,都吸着煙。圖書館裡不準吸煙,幹脆就不去。書裡告訴我,吸煙有害,于是想戒煙,可是想完了,照樣的點上一支。醫院裡陳列着“煙肺”也看見過,頗覺恐慌,我也是有肺動物啊!這點嗜好都去不掉,連肺也對不起呀,怎能成為英雄呢?思想很高偉了;及至吃過飯,高偉的思想又随着藍煙上了天。有的時候确是堅決,半天兒不動些小白紙卷,而且自号為理智的人――對面是習慣的人。後來也不是怎麼一股勁,連吸三支,合着并未吃虧。肺也許又黑了許多,可是心還跳着,大概一時還不至于死,這很足自一慰。什麼都這樣。按說一個自居“摩登”的人,總該常常攜着夫人在街上走走了。我也這麼想過,可是做不到。大家一看,我就毛咕,“你慢慢走着,咱們家裡見吧!”把夫人落在後邊,我自己邁開了大步。什麼“尖頭曼”“方頭曼”的,不管這一套。雖然這麼說,到底覺得差一點。從此再不去雙雙走街。

  明知電影 比京戲文明些,明知京戲的鑼鼓專會供給頭疼,可是嘉寶或紅發女郎總勝不過楊小樓去。鑼鼓使人頭疼得舒服,仿佛是。同樣,冰激淩,咖啡,青島洗海澡,美國桔子,都使我搖頭。酸梅湯,香片茶,裕德池,肥城桃,老有種知己的好感。這與提倡國貨無關,而是自幼兒養成的習慣。年紀雖然不大,可是我的幼年還趕上了野蠻時代。那時候連皇上都不坐汽車,可想見那是多麼野蠻了。

  跳舞是多麼文明的事呢,我也沒份兒。人家印度青年與日本青年,在巴黎或倫敦看見跳舞,都講究饞得咽唾沫。有一次,在艾丁堡,跳舞場拒絕印度學生進去,有幾位差點上了吊。還有一次在海船上舉行跳舞會,一個日本青年氣得直哭,因為沒人招呼他去跳。有人管這種好熱鬧叫作猴子的摹仿,我倒并不這麼想。在我的腦子裡,我看這并不成什麼問題,跳不能叫印度登時獨立,也不能叫日本滅亡。不跳呢,更不會就怎樣了不得。可是我不跳。一個人吃飽了沒事,獨自跳跳,還倒怪好。叫我和位女郎來回的拉扯,無論說什麼也來不及。看着就不順眼,不用說真去跳了。這和吃冰激淩一樣,我沒有這個胃口。舌頭一涼,馬上聯想到瀉肚,其實心裡準知道并沒危險。

  還有吃西餐呢。幹淨,有一定的分量,好消化,這些我全知道。不過吃完西餐要不補充上一碗馄饨兩個燒餅,總覺得怪委屈的。吃了帶血的牛肉,喝涼水,我一定跑肚。想像的作用。這就沒有辦法了,想像真會叫肚子山響!

  對于朋友,我永遠愛一交一 老粗兒。長發的詩人,洋裝的女郎,打微高爾夫的男性女性,咬言咂字的學者,滿跟我沒緣。看不慣。老粗兒的言談舉止是咱自幼聽慣看慣的。一看見長發詩人,我老是要告訴他先去理發;即使我十二分佩服他的詩才,他那些長發使我堵的慌。家兄永遠到“推剃兩從便”的地方去“剃”,亮堂堂的很悅目。女子也剪發,在理論上我極同意,可是看着别扭。問我女子該梳什麼“頭”,我也答不出,我總以為女性應留着頭發。我的母親,我的大姐,不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麼?她們都沒剪發。

  行難知易,有如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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